小豆子挨打。
就在他被打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和他一起逃出去玩的小癞子死了。
上吊自杀。
他吃完了带回来的所有冰糖葫芦,把自己吊死在了戏班子里。
他怕了。
他怕挨小豆子这样的打。
这一段看得观众唏嘘不已。
“人生最后的冰糖葫芦。”
“那个时代,就是这样残酷。”
“看到这忽然有点不敢往下看了。”
……
小癞子的死并没有泛起多大的浪花。
只是墙倒也跟着倒了。
也许,
这象征着一个时代的倾塌与落幕吧。
小癞子死后不久的某天,关师傅给大家讲起了《霸王别姬》的戏。
关师傅认为,《霸王别姬》这出戏里有唱戏和做人的道理。那就是:人必须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
小豆子听后大彻大悟。
决心日后一定好好练功。
不久之后,前朝太监张公公过寿。
要办堂会。
戏园子的经理受命前来戏班挑人。
他一眼看中了正在井边练功的小豆子。
不料小豆子一开口,却又把那句“我本是女娇娥”唱成了“我本是男儿郎”。
经理一听,
立刻拉下了脸色。
眼看差事就要告吹,大师兄马上拉住了小豆子,并将烟袋塞进了他的嘴里,没过一会儿,小豆子的口中就流出了鲜血。
师兄弟们摆起武生架势,希望经理能给他们个机会。
就在这时,
小豆子再次开口。
这一次他终于唱出了那句“我本是女娇娥”。
戏班也由此顺利的拿下了差事。
在张公公的寿宴上,小豆子扮虞姬,大师兄演霸王。
二人合作搭了一出《霸王别姬》。
张公公看后十分满意。
表演过后,两个孩子在公公府上发现了一柄宝剑。小石头说如果霸王有了这把剑,肯定能杀了刘邦。
到那时候,
虞姬就是正宫娘娘了。
小豆子听后向师兄承诺,说自己一定会把这把剑送给他。
小石头眉角有伤,一出汗伤口就开始发疼。小肚子心疼小豆子,于是伸出舌头,为其舔起了伤口。
就在这时,
张公公派人找到了小豆子。
按老规矩,来人二话没说,抬起小豆子就走。
很快便将其带到了张公公的房间。
张公公问小豆子今年是什么年,小豆子答说是民国二十一年。张公公却说不对,是大清宣统二十四年才对。
屋内气氛诡异,小豆子心中紧张,想要撒尿。
张公公立即为他取来了一个水晶香炉。
他说小豆子用这东西,不算糟蹋。
小豆子手足无措,只得照做。
张公公看着小豆子撒尿,然后说:“来……来……来啊。”
然后张公公直接将小豆子按倒在了床上。
一直到晚上,
小豆子才得以离开。
“卧槽!
这张公公连男的都不放过?”
“因为他不是完整的男人了。所以……”
“别说了!
有画面感了。”
“求小豆子的心理阴影面积。”
“太恐怖了。”
小豆子从张府出来,神情恍忽,接他的小石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一路走着,在城墙底下发现了一个弃婴。
小豆子心善,想要把这个孩子带回去。
师父劝他说,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最要不要这样。
但小豆子不肯,执意将孩子抱回了戏班。
……
时间一下来到了1937年。
小石头和小豆子已经是京城的名角儿。
小石头艺名段小楼。
小豆子艺名程蝶衣。
如今正是多事之秋,城市中学生运动不断。
段小楼很看不惯这些学生。
程蝶衣则觉得,那带头的学生嗓子不错,可以唱武生。
时过境迁,时代变了,一切都不一样了。张公公的府邸变成了棺材铺。
而小豆子和小石头,他们现在一出场就是人山人海,万众拥簇。
之后的剧情里,袁四爷、菊仙相继登场。
段小楼喜欢菊仙。
在八大胡同为菊仙解围。喝酒、砸头。
程蝶衣听说了此事,段小楼说都是为了解救人,当不得真。他说哪天程蝶衣和他去玩玩就知道了。不料陈蝶衣突然发了怒。
段小楼:“兄弟……对不住,兄弟。师哥今儿神不在家,说走嘴了。师哥该死。”段小楼打自己的耳巴子。
程蝶衣:“你忘了,咱们是怎么唱红的?还不就凭了师父一句话。”
段小楼:“什么话啊?”
程蝶衣:“从一而终!师哥!我要让你跟我……不对,就让我跟你好好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段小楼:“这不……这不小半辈子都唱过来了吗?”
程蝶衣:“不行!说的是一辈子!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段小楼:“蝶衣,你可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呀!唱戏得疯魔,不假。可要是活着也疯魔,在这人世上,在这凡人堆里,咱们可怎么活哟?”
这一段在地球就十分经典。
在影厅里,
影迷们看到这一幕,都是一个个目瞪口呆。
“我就知道程蝶衣喜欢段小楼。”
“程蝶衣入戏太深了。”
“他真把自己当成了虞姬,把段小楼当成了霸王。”
“可惜一个真虞姬,一个假霸王。”
“从一而终!
我的天!
这句台词惊到我了。”
“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
“这对cp我嗑了。可怎么觉得会虐呢?”
马致远看到这却不是很喜欢了。
本以为是弘扬国粹的题材。
但加入这样的设定,他有点欣赏不来……
这不就是gay吗?
虽然他接受这个世界的复杂多远。
但在马致远的观念里,这种事情是客观存在的,但并值得弘扬……这电影,三观不正,他在心中如此评价。
而此刻,
电影还在继续。
自打被段小楼救下后,菊仙就喜欢上了段小楼。
她拿出所有积蓄,脱下鞋子,为自己赎身。
之后她光着脚找到了段小楼。
小楼惊愕之余,给师弟和菊仙分别做了介绍。
但程蝶衣只是澹澹地打了个招呼。
便回了房间。
菊仙表示,自己的命都是段小楼救下的。
那杯定亲酒也是他先喝的。
如今自己已经走投无路,只能来投奔他了。
如果段小楼嫌弃的话,那自己只能再去跳一次楼了。
段小楼听后,解下披风披到了菊仙身上,他答应了菊仙的请求,决定娶她为妻。
众人纷纷叫好。
然而程蝶衣却并不买账。
他推门而入,杀气腾腾。
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
程蝶衣:“菊仙小姐,您在哪儿学的戏啊?”
菊仙:“哟,我哪儿学过戏啊。”
程蝶衣:“没学过啊?那就别洒狗血了。”
段小楼:“蝶衣,叫声嫂子吧。不叫不成了。还有今儿晚上证据人这活儿,你得给我接下来。”
当证婚人这对程蝶衣来说,绝对是残忍的。
可谓是虾仁猪心。
程蝶衣眼里泛着泪光。
但有什么法子呢?
程蝶衣单独赴了袁四爷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