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闾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赵广渊。
“这是邵良给殿下的信。离开函谷关前,我密信与他,他派亲信请来,说愿与我一起追随殿下。若殿下有需要,他可以让他两个儿子都卸职回到殿下身边。”
赵广渊接信,细细看完,感慨道:“我外祖看人的眼光果然老道。”这两个昔日的左膀右臂,不仅没忘了他,还时刻惦记着替他平反。
“我会亲自给他回信。他父子三人,现还是呆在边境军营更好。”
“是,属下也是这么劝他的。如今殿下还幽禁在皇陵,行动不便,诸多事务不好开展。他们还是留在边关更好。邵良掌军,还可以从中帮殿下多笼络些人。”
孙泽点头:“对,当下有我父子二人,还有方大方二从旁帮着殿下筹谋,已是足够。紧要的还是先策动殿下回京,等殿下恢复自由,诸多事才更方便去做。”
赵广渊点头,如何策动回京,这还需要机缘。
若太过急切,让人看出端倪不说,反而弄巧成拙。“此事不急,先把人手筹备起来。”
此前他无人可用,如今得了十数个忠心勇武之人,孙闾、孙泽、方大都是擅长带兵之人,很多事便能由他们着手去做了。
孙闾便建议道:“昌平县多山,可以买些山头,把人藏在谷里,在谷里训练养兵。”
赵广渊点头:“是个不错的主意。我先前买了几个隐蔽的庄子,倒是想藏些人在庄子里,这藏在山里,只要把周遭都围起来,山口设了屏障和关卡,那么外人便不能窥视内里情况,不错。”
孙闾很高兴殿下能采用他的意见,“那我父子明日便准备起来。”
“倒不必这么急,先休整休整,你们连日赶路也疲乏的紧,家小那边也得派人前去看望。”
“殿下不必担心。女眷家小夫人会照顾,也留了足够的人手,老家那边也都是和善的族人。”
“那就好。”不然孙闾父子抛弃家小投奔于他,若路上出了事,他难辞其疚。
隔天,赵广渊搬出自己几乎全部的钱财,交给孙闾,“先拿去用。我知这些不够,会另想办法。”
孙闾看着这几大匣子,又是银票又是金子的,有些吃惊。
果然外界传的不实,殿下这几年一直在暗中筹谋。“属下着实羞愧,竟是无多少余财可以帮助殿下。”
之前攒的银子这些年都接济吕家军旧部了,散了个干净。若不是前些日子彭展带回殿下赠与的钱财,还不能支应。临行又得了邵良所赠程仪,一家人这才得可以顺利回乡,不然真真窘迫。
赵广渊安慰他们,“钱财之事,莫太过忧心,本殿会想办法。”
谋大事,无金银不行,路长且阻,无钱财开路,寸步难行。搞钱,这也是赵广渊当前最迫切想做之事。
得到殿下保证,孙闾父子心定了不少。买山建基地,招人练兵,买兵器,还有吃的喝的穿的,哪样不要钱。
孙泽琢磨了一番,有些艰难地开口:“殿下,外界所传,说你,你的身子坏了,是真的吗?”
绝嗣的殿下和不绝嗣的殿下,在招兵买马上是大大不一样的。
毕竟谁会来投奔一个无后之人呢?就算殿下将来荣登大宝,可由谁来继位呢?殿下百年之后,岂不又要分崩离析,大乱再起?
三更稍晚一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