艇上堆满了一桶桶的燃油,教人一看便知是想用火烧战船之计。先锋舰船轻便灵活,如一条小鱼,快速地穿梭在水面上,眨眼之间便冲出二里地。
十里处的敌舰一阵战鼓,火炮,投石机,弩弓箭全部严阵以待,准备在敌艇进入射程前,加以摧毁。
这时赵亮站立的旗舰上,身旁站满境界高深的战将,倪远凝望着青龙号出神。赵亮两眼寒光闪过,问道:“这岂非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传令派出飞鱼舰百艘,推前一里,布成前防,以阻止敌艇接近。”
“倪远,这是怎么回事?”赵亮凝望着河面接着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
赵亮背后的倪远面沉似水,回答道:“看来张贵变了念头,是该给他们来个深刻的教训了。”
“你好像并不诧异?”
“高山国人善变,出尔反尔之事层出不穷,所以也不足为怪了。只恨他不识时务,请将军将他们彻底覆灭吧。”
赵亮默不作声。
旁边一名大将抱拳向赵亮施礼道:“将军,难道这老匹夫不怕密道之事败露,被白鹤斩杀吗?”
“无所谓了,他要死,死在我们手中又如何?!”
当下擂鼓喧天声中,五艘中型战船率领众飞鱼舰船,开往前方。之前出动的飞鱼舰则是分为左右抄向高山水师的两翼,形成合围之势。
张贵微笑道:“赵亮这一招叫做守中待攻,是要逼我们逆风发动攻击,那他便可借以多胜少之势,将我们一举击溃,哼,如此太小看我张贵二十余年的水战经历了。”
“洛川飞鱼舰在两翼的攻击其实是虚张声势,如果发动攻势,就是缠紧了我们左右两臂,叫我们动弹不得。所以全军向前推进,两翼顺风反扑敌人,后军向前一里,给他来个腹背受敌。”
号角响起,近百艘先锋舰船不受风速影响,迅速往洛川的五艘中型舰船冲去。站在对面旗舰上的众将脸色大变。
他们确如张贵所料,要在侧翼顺着风势,斜斜侧击,可是敌船向前移动,自己的侧翼的飞鱼舰反而落在了下风处,这时两翼的战船回师反击,变成顺风,则优劣之势立刻互换,再加上敌人中型舰船向前推进,必然会让飞鱼舰腹背受敌。
更令人担心的是前方敌舰,载满火油,这种火油乃敌军特制,倾在水上会浮在水面燃烧不止,看敌舰骁勇的架势是要同归于尽的模样,届时洛川水师必定会伤了元气,恐怕河间水师会另有企图,白鹤等人也会乘虚而入。
这个疯子张贵,难道他不想后路的吗!
此时百艘先锋舰船已经进入洛川水师的射程。
一名大将请令道:“将军,此刻我们该即刻远程击杀这些舰船,否则火油破裂撒于河面,蔓延开来会对我舰不利啊。”
“是的,将军,我军腹背受敌的飞鱼舰船也应转于外侧,顺风攻击对方朱雀和玄武号。”
赵亮点头道:“中型舰船远程射杀这些蝼蚁,飞鱼向两翼撤退,呼应中型舰船的攻击,截杀突围的船只。”
命令传下去,战鼓雷动。
而青龙号上一阵鼓声,一半数量的先锋舰船忽地来了个急转弯,顺风往敌人的飞鱼舰船杀去。而另外一半则是加快了速度,逆着风直奔中坚舰船。
双方只争这片刻的时间,谁能预先到达指定位置,便能抢占先机。
战斗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