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队军兵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转而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我最后再说一遍,以后再无马家军一说,谁要是再这么说,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听明白了吗?!”
其他两人点了点头。
带队军兵又对着那个气鼓鼓的军兵低声喝道:“听明白了吗!”
那人愤愤地点头,不再说话,低头吃着东西。
没一会儿吃完东西,结了帐走出茶楼。
马宁儿瞄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两人,带队那人长得身材魁梧,面色枣红,身上带着萧杀之气。
而另一个是个体型微胖的黑脸大汉,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马宁儿寻思了一下,结了帐,跟了出去。
那四个军兵开始了巡逻任务,马宁儿锁定了他们的气息,一路上远远地跟着。待到天色渐晚,四人与其他军兵换防回兵营后,马宁儿返回头,来到了一处酒楼。
上了三层找靠窗的位置坐下,简单点了两个菜,便呆呆地望着远处一处荒凉的宅院。
宅子很大,表明宅子的主人生前的地位在这乌城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目力所及,院里房屋倒塌,野草丛生,长得都快有半层屋高了,部分地方还有火烧的模样,残垣断壁。
这就是自己的家啊。
马宁儿一阵感慨,十几年后我终于回来了。
刚才那队军兵巡逻的时候,路过这处老宅,马宁儿看到他们四人都不约而同地望向宅子的大门,但是马上他们又将目光移开,加快了巡逻的脚步,仿佛逃也似的离开那里。
而且马宁儿在跟踪的时候,远远的便感应到有一道气息在暗处扫视着每一个经过宅院的人。
不用问,肯定是悬魔堂那两个老东西布的眼线,也不知道两个月过去了,他们是否已经失去耐性离开了,若是离开了,那自己就没有必要打草惊蛇了。
<b/> 根据他们在茶馆里的对话,再加上这些细节,马宁儿可以初步判断这里就是马府,因此他找了附近的一个最高的酒楼再观察一番,以确认自己的判断。
果然,引入眼帘的是凄凉,这么大的宅子落到这步田地,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有人居住休憩,那肯定是马府无疑了。
草草吃完饭,结账下楼,马宁儿转身进了一个无人小巷,瞬间消失,转眼之间来到了马府的院落里。
他感应着四周,发现有两道气息在宅院外面守着,监视着过路的行人,都是凝气境的。
现在以马宁儿的修为,他们是根本发现不了自己的,不过马宁儿不想暴露自己,没有打开火镰照明,凭目力打量着四周。房屋破败,野草丛生,满目凄凉。
从远处看的心情和身临其境的心情,完全是两种感受,马宁儿心中一痛,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在老宅内四处小心地游走,看看这里,摸摸那里,寄希望能找到一幅父母的画像,可是除了破旧残破的家具,什么都没有。
一阵的失神,无奈,马宁儿只好回到主厅的空地上跪下。
“父亲,母亲,不孝子马宁儿回来看你们了!”
马宁儿说着含泪朝着正面的两张太师椅磕了三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