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应该转变一下自己的想法？
没准儿命中注定，自己不能一辈子当咸鱼？
可是……
就这么直接放弃的话，李安乐还是多少有些不甘。
自己就只是想混吃等死而已，有这么难么？
韭菜被扶起来割，可以理解，咸鱼都能翻面这就有些太过分了吧？
想到这里，李安乐又感到一阵儿心累。
李安乐也想过就这么凑合着过的想法，反正虚空破灭也属于正常现象。
但最终还是没下定决心。
原因很简单。
自己愿意，道场这些徒弟不愿意，毕竟秩序之力象征着秩序。
如果说毁灭之力象征着毁灭，那秩序之力就代表着生命稳定。
自己可以不管虚空，但不能不照顾这些老婆徒弟的想法。
秩序之力选择道场徒弟，大概就是想让他好好配合拯救这个虚空吧？
想想就有些心累。
……
听完古熏儿的话语，又联想到时崎狂三之前的话语。
夜小心内心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枫火做错了么？
没有，枫火也只是迎合虚空规则做出了对应的世界入侵动作，本质上也是契合虚空发展的。
而且就算枫火不出手，虚空也会自己开始破灭。
那个男子做错了么？
也没有，释放鬼化黑雾可以给那个世界留下一丝生机。
作为上位者想要抹除世界，弹指间就可以做到。
没必要那么麻烦，只是为了完成虚空任务而已。
而夜小心想报仇也没有做错，毕竟世界被摧毁，所有的一切都泯灭在鬼化世界黑雾之中。
而如今，对方更是给出了解决办法。
可以复原曾经的那方世界，如果道场不满意这个结果，真要想打的话，对方也不惧。
一切都堂堂正正，没有任何遮掩，也没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忏悔。
甚至说，就算曾经的事情再来一次，那个男子仍旧会这么做。
熏儿将两颗水晶放在夜小心手中：“决定权在你。”
半小时后。
李安乐与夜小心悬浮在太空，看着下方充满死寂的行星。
下方是夜小心所在的星球，已经没有曾经的生机。
星球上更是百鬼夜行的景象。
夜小心咬咬牙，直接将水晶丢出，巨大的能量瞬间扩散将整颗星球包裹。
像是世界被暂停一般，紧接着开始快速倒转。
星球上的景象也在倒转，随着倒转加快，星球最终停滞在鬼化黑雾释放之前的画面。
两人隔着时间与曾经那个男子对视一眼，男子愣了一下，紧接着点点头离开。
不过在离开之际，随手把鬼化世界黑雾甩向无数光年之外的另一个生命星球。
随即向李安乐两人点点头，身影消失。
夜小心瞬间眼泪涌出，看着下方的生命星球，内心升起了不安。
夜小心来之前没想过男子会将鬼化世界黑雾甩向其他生命星球。
“回去看看吧，有些东西避免不掉，由超脱者出手还能留下一线生机。”
虚空规则的平衡策略是明杀错不放过，超脱者闲着无聊会接受一些类似的任务。
超脱者出手可以为生命星球留下一线生机，同样也能获得一些世界馈赠。
那股生命星球被压榨出的能量，正是虚空馈赠的一种。
如果没有男子出现，星球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破灭，连一丝生机都没有。
而男子出手，则可以留下一线生机，还能获得一些好处，互惠互利的事情。
事到如今，李安乐这边也没什么好说的。
即使刚刚那个家伙不随手覆灭一个生命世界，虚空规则也会自行破灭一个。
在结局注定的情况下，可以稍微做出调整，但总体上需要削减的生命总量是不变的。
“虚空规则么？”
夜小心紧握着的拳头滴出鲜血，内心只剩下了不甘。
“当然你如果想灭掉那家伙的话，我这边无条件支持。”
夜小心闻言没有回话，只是很久才轻声开口：“这样会死更多生灵吧？”
李安乐不置可否，这是一个事实，到时候就不是破灭一两个虚空的事了。
就算毁灭之力专为毁灭而生，应对超脱者也不能一击必杀。
本质上毁灭之力与虚空规则之力处于同一级别，还做不到完全碾压。
只是迫于虚空规则限制，超脱者都比较克制而已。
有了毁灭之力，道场一定能赢，但在战斗途中会摧毁多少东西，那就不能确定了。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师傅我想静静。”
夜小心看向下方生机勃勃的星球，李安乐微微点头，身影缓缓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