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赶,那人停下来了。”见着陈渊停步,女人便要提醒。
“看到了,小声点,还没弄清楚……”前面的男人正说着,忽然浑身一寒,拉着女人就朝一旁扑去,但刚有动作,整个身体便僵硬在原地。
“弄清楚什么?”陈渊竟已到了他们面前,“你们是修士?为何跟踪我?”
男女都惊骇的瞪大了眼睛,女人面露惶恐,男人则在惊慌过后,急忙道:“道友莫要误会,吾等并无恶意!是见道友以术法遮掩身形入洛阳,这才过来接触,想来道友也是不方便透露身份,我等有隐匿之处,有诸多同道一起,不如……”
陈渊不等他说完,就打断道:“洛阳这般局面,凡是站队了的修行者,肯定都在各大势力府上,你们属于哪家势力?”
“我等……我等……”男人犹豫了一下,随即心底冒出寒意,玄功示警,竟有破门断道之危,心中惊骇至极,赶紧道:“吾等多是散修,并不打算投入哪家做个帮客,此番来洛阳,本是为了张公头颅的机缘,但正好碰着炎汉之劫,见得天子奔走,深感不安,担心将来天下动荡,杀劫起、福德消,这才集结一起,想要迎回天子,以正天道。”
“哦?这么巧?”陈渊打量着眼前两人,摇了摇头,“你们修为太低,又被洛阳阵克,天子已为董卓所得,他是阳神修为,伱们聚在一起的人再多,也不是对手。”
顿了顿,他本想说算了吧,不如说说仙人头。
没想到那男子却急切道:“果然落到了董卓手中吗?但道友莫要因此气馁,吾等还有办法!”他似是怕陈渊不信,他跟着就道:“我等同道中有一位善算者,早就算到董卓狼子野心,或有掳天子之意,所以定下计谋,要挑动虎狼争斗,进而度过这场危机!等到天子转危为安、炎汉幽而复明,吾等皆为功臣,再请一二封赏,提些请求,更好修行。”
“虎狼争斗?”陈渊顿时来了兴趣,“此话怎解?”
那人松了口气,语气放缓不少:“董卓能来,占着地利,他自平叛黄巾后,便把持军权,不就其守,领着兵马拖延不走,守在洛阳边上,曾为先帝斥责,却还是磨磨蹭蹭,就在京畿边上。正因如此,城中一乱,他才能最快赶来,但其人手上兵马其实不多,阳神也只有董氏一人,想要对抗,只需引入外援。”
陈渊心中一动,问道:“外援?何人?”
那人满脸憧憬的道:“自然是当今天下阳神第一人!并州刺史麾下的赤阳战神、吕奉先!并州兵马也到了城外,我等已有说客前往,正好引为奥援!”
咕噜!咕噜!
洛阳城外,董卓军前。
两颗首级滚落在地。
魁梧高大、头戴亮银冠、身着荡气铠、气镇天地的壮汉,跪倒在董卓面前。
“董公,丁原与那暗中串联的纵横修士头颅在此,以正吾心!”
“奉先请起!”董卓哈哈一笑,上前拉起来者,“某得奉先,当真是如虎添翼,天下再无波澜!你放心,某家答应的东西,一个都不会少!”
说完,又看了一眼两颗头颅,眼露寒芒:“不过,某家着实没有想到,又有方外之人插手!家国大事,朝廷命脉,也是他们这些化外妖人能插手的?先前在北邙山就有个来历不明的道人,现在又有人去你那里说项,你可知此人来历?”
那高大壮汉冷冷道:“这人鬼鬼祟祟,不说真名,巧舌如簧却无半点好处,某家心里不快,便一戟斩了,未收住手,破了神魂,却是不知来历。”
“不知来历?”董卓眉头一皱,想起昨夜种种,眯眼道:“巧合之事必有缘故,不可能无缘无故蹦出这么多没有来历的修行者,此人或许与那出现在邙山的道人有关,那人叫……”
“叫洞玄子!”李傕从后面走来,咧嘴笑道:“被那个陈留王吹得一朵花,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破开了天道制约的真仙呢!”
“不要掉以轻心,那人是有些手段的。”董卓说着,看向面前壮汉,正待说话。
那壮汉一甩头上雉鸡尾,便道:“某家新投,还无寸功,又失手断了线索,便领着兵马将那城中藏着的鼠辈尽数拔出,做个投名状吧!”
“你倒是干脆,也好!有奉先出马,不管什么洞玄子、缺心子的,又有谁会是敌手?”董卓笑着点头,转头道:“李儒。”
“属下在。”
董卓跟着道:“你随奉先同去,助他搜索!这洛阳,正好借机整顿,掌控于吾等之手。”
“喏!”
勉强赶上了,先发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