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听在陈渊的耳中,却是另一番感触,最后更忍不住摇头感慨:“再是如何,最终不还是渡劫失败了么?”
“这合道之劫本就是天下至难!百万个修士,也未必有一个能走到这一步。”况宏汶则忍不住为那位“洞玄老祖”分辩起来,“至于这合道之劫,自来都是九死一生,吾等境界不够,自是不便评价,但那位老祖确确实实,也已经走到了人间巅峰!”
陈渊略显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他着实没有想到,眼前这人竟是如此推崇自己,以至于对其人的观感都有了些许的改变。
不过这改变十分有限,紧接着陈渊就直白问道:“说完了洞虚,再来说说这墨守,此界有何玄妙,为何与洞虚联系这般紧密?我在此界见了不少洞虚宗门的痕迹。”
“阁下竟然不知?”况宏汶满脸诧异,旋即像是明白了什么,赶紧低下头,说道:“此界最初为三四家宗门所知,被他们藏起来作为试炼之地,但之后被望海宫与琉璃岛占住了入口。”
望海宫与琉璃岛?
陈渊眉头一皱。
这可都是洞虚有数的大宗,论历史、论底蕴、论影响、论势力,都不是自家洞玄宗这样的新起门派能比的!
“你可不像这两家的门人。”
“鄙人自然入不了那两宗的法眼。”况宏汶倒是坦白,“只是墨守界广阔,可不是那寻常的小神藏能比的,哪怕是那两大宗门掌控,还是有其他入口的,能为人偷渡。”
“哦?”陈渊则忽然摇头道:“但我这一路上,可没见有人施展望海宫、琉璃岛的功法。”
“这也自然,因为这两派虽得了入口,但后来却又失去了。”况宏汶眯起眼睛,放低了声音,“在那之后,一个神秘组织的人,不断以偷渡之法进来,潜伏在此界,然后骤然暴起,占了地盘,驱了两派,还堵住了原本的出口……”
陈渊骤然明白过来:“虚渊?”
况宏汶点头道:“虚渊原本就是此界的通行大阵,为两大宗所执掌,后来被那神秘组织封禁,只不过套了个好看的壳子,让此界之人觉得是他们奋起反抗,最终摆脱了洞虚的支配和影响,获得了自由罢了。”
说着说着,他冷笑着道:“那组织的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他们驱逐两宗的时候,联络吾等,但最终目的达成,却又根本不将吾等的性命放在心上,若不是鄙人还有一点手段,怕是最后都要在无知无觉中、无声无息的死在此处!”
陈渊马上就明白过来:“你等被封闭了真灵认知?”
“正是如此!”况宏汶恨恨说道:“若非如此,我又为何要铤而走险,掺和其中?”他瞥了陈渊一眼,貌似解释的道:“那个组织对此界之人也没有半分善意,只是想要利用此界人修行迅速的特点,作为他们的工具,才会加以统治,前前后后收拢不少人手,让这些人另类长生,但总会留下破绽……”
听着听着,陈渊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个抓了人来,让魔君伏吕吞噬的几人。
他们就是那个隐秘组织?
况宏汶的话还在继续——
“……此次的品评之会,也有这群人的手笔,阁下不是已经和他们的人照过面了吗?说实话,我不过是恰逢其时,稍稍利用一番罢了,阁下若想寻得离开此界的通道,也免不了要和他们对上。”
他已然从陈渊的问话中,猜到了对方的目的所在,这会话锋一转,正待再说。
陈渊摆摆手,直接打断:“我想,若是问你那些偷渡地点,必然不会得到个好回答,你大概会说,自己知道的出口,全部都为那神秘组织所掌控。”
况宏汶也不掩饰,就道:“鄙人若还有法子,也不会挑动局面,想要将水搅浑,若是阁下……啊!”
但他话未说完,陈渊挥袖之间,就将他重新冰封。
“此人先前所为,确实是为了搅浑水,必有所图,且私心不小,为了活命,说的话当有七八成都是真的,不可全信,但大体能做个参考。”
陈渊自然不会听什么就信什么,知道对方的一席话中,是真假掺杂,未必没有用言语来怂恿自己,与那神秘组织对抗的念头。但论起对洞虚界的了解,陈渊还在此人之上,只是最近一百多年有了空白。
“本来,对于一个界域的修士而言,一百多年的时间并不算长,理应不会有太多变化,但若是气运勃发之时,却可以在短短时间内,引得处处变迁。这洞虚,或许就到了一个气运节点,甚至我的渡劫失败,也是由此引发。”
一次渡劫失败,让他多了许多经历,时间不长,却是横跨几界,更牵扯几处天道、仙人、天魔,自是感触良多。
“时间不等人,也没有时间去寻什么其他偷渡之处,省得又有一番波折。我连真仙化身都有了,也没必要绕弯路,该走直线。至于那个神秘组织到底有什么打算、谋划,想要什么,都与我无关,我只是要回去,能顺利回去最好,若是不能……”
正当陈渊思量之际,忽有声响从旁传来。
不用寻声去看,他就知道是李百道等人回来了。
“陈师。”
几息之后,李百道四人躬身行礼,接着他便道:“我等在城里打探了一番,又联络了塾中在此的人手,大概知道了当下局面,说是有许多过往高人被人复苏,还有许多过去不显山不露水的人,崭露头角,一如那位江兄,这背后怕是有什么势力在推动啊!”
“不止!”周忠沉声道:“听说皇宫中还传出消息,要悬赏之前横跨天际来此之人,怕是奔着咱们来的!”
刘玲儿担忧道:“陈师,大宥毕竟富有四海,供奉楼高手众多,有玄妙手段,找到吾等的踪迹,怕只是时间早晚,到时莫说是品评大会,就连回去……”
“无需担忧。”陈渊见着几人模样,摇摇头,“这件事要处置,其实简单的很。”
李百道眼中一亮,就道:“陈师已有应对之法?可要先通知塾学在此的人手?”
“不用,也没那么麻烦。”陈渊摇摇头,理所当然的道:“面对复杂的局势,往往只需要简单的手法。”
“什么!”
不知为何,四人心里都生出了不妙之感。
与此同时。
在皇宫之内,刚大宥皇帝回到御书房,刚刚坐下,就得了皇城司的消息,他当即兴奋起来。
“有人发现了一辆忽然出现的机关车?皇城四角,都有突然冒出来的人?很好!这里面肯定有此次偷渡之人!你让人通知供奉楼,让四位超品真人各自领队,给朕把人带过来!若有反抗,可当场镇压!这次,朕定要在那位上仙面前露个脸!日后,才好再提要事!”
今天状态依旧不好,肿的太厉害了,还是大部分时间睡觉,然后回家躺着了,把中秋和国庆过完,等消肿。
右脚两根趾骨关节粉碎,手术定在十月二号,过完节,那天可能得请个假,不敢保证我在手术后,还能起来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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