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跌跌撞撞的跑进大皇子的府邸。
自从几日前,大皇子那番话一说,这府邸内外便越发冷静,此刻却被曹公公的叫喊声打破了宁静。
“曹公,何故这般急切?谁死了?”
大皇子本在楼阁上看着城外异象,听到声响匆忙下身,就看到了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曹公公。
他见着大皇子无恙,先是松了口气,继而便嚎道:“都死了!七殿下、九殿下、十一殿下……皇家子嗣,几乎全死了!”
“什么!?”
大皇子一愣,脸色凝重,一把抓住曹公公的衣领:“你给我说清楚!”
“奴婢也不知原因啊!但突然之间,就都口吐鲜血,全都死了!好些个还七窍涌血,惨!太惨了!”
“全死了?”
“不止他们,还有这满朝文武,各家勋贵,也都……也都死了!那出手之人太凶残、太狠辣了!太决绝了!殿下,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文武百官也?难道是因方才异象……”大皇子猛地回头,看向城外,那照映了半边天的异象已经消失了,“但这等手段,肯定是仙家出手,谁人能与我藏铭国有这等仇恨,难道……”
他忽然想到一人。
“快!给我备车!算了,我直接过去!”
说罢,运起身法,疾步离开,直往城北!
关押“虚言子”的楼格外,已聚了不少人,都是身着华服、满脸悲戚之人!
“定是那妖道!被大仙抓住了,不甘心,用妖法害了吾等至亲!”
“我等知错了!请道长高抬贵手啊!”
“唉,也不知到底与他有无关联,但那位剑心前辈还在,请前辈为吾等做主啊!”
……
一时间,纷纷扰扰。
在楼上看守的瘦削少年小心向外窥视,见到处都是人,不由一愣。
“怎么来这么多人?还说至亲被害,要剑心老爷给做主,到底发生了何事?”
“哼!还能有何事?”牛隼化身的灰衣道人冷冷一笑,“你等的麻烦来了!真以为虚言子那么容易拿捏?”
瘦削少年转头看他,啐道:“麻烦?还给自己脸上贴金,有什么麻烦,能难倒剑心老爷……唔!”
他话到一半,脖子上忽然多了一道血口子,不住往外喷血!
灰衣道人一惊,随即安定下来:“怎么现在才来?”
黑衣女子收起指甲,放下少年的尸体,冷冷道:“那人抓了你之后,就扔在这不理不问,摆明了是个陷阱,谁会无故踩进来?”
灰衣道人冷笑道:“那怎么现在来了?是因为那真道人来了?把剑心使引出去了?”
“你截取了那人的过往画皮,自有感应,何必问我?”黑衣女子上前两步,手上寒芒一闪,斩断了束缚,“快点!那两人也不知谁强谁弱,更不知几时收兵,我潜入楼中,已经触动禁制,若被杀个回马枪,都跑不了!”
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暗道:若不是此人皮囊尚有用处,我哪里要冒这个险!
“知道了!主上果然没有放弃我!”灰袍道人艰难起身。
这时,一个声音从窗外传来——
“我说炼制之时为何劫难不展,原来是有人替我挡了灾。”
屋里的两人悚然一惊,忙转头看去,跟着亡魂皆冒!
陈渊步步凌空,在楼外众人、远方大皇子惊疑的目光中,走入了屋内。
环视一圈后,他的目光停留在灰衣道人身上。
“就你叫虚言子?”
赶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