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脱,还是我给你脱?”
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哑的厉害。
刚才姜佳宁没有仔细看他,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睛很红,凝望着她的瞳仁里,是深沉的执拗。
灯还开着。
环灯。
大灯。
窗口的落地灯。
墙上的壁灯。
将所有的一切都照的无处遁形。
扣子一颗一颗的打开,那雪色肌肤一寸一寸淌露,露在光线下。
男人带着微凉触感的手指抚上去。
姜佳宁从刚开始的挣扎,已经变成了顺从,她躺在沙发上,侧着头不去看他。
他现在衣冠齐整,而她已经被他彻底剥的干净。
薛凛安向前,姜佳宁用力把他推开,“你走开!”
她抱着自己的腿,蜷缩在角落里,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她的腰肢及瘦,脊背弯曲,颈肩的蝴蝶骨勒出展翅欲飞的形状。
他伸出双臂去抱她,唇印在她的颈边,再逡巡着往唇便挪移。
姜佳宁哭着去推他,“薛凛安,我刚才说了我不想!你烦不烦啊!”
“嗯。”
薛凛安嘴上应着,却还是去亲吻着她。
在她的强烈抵触下,却依旧坚定去吻她,软化她此时身上竖起来的那坚硬铠甲。
这样的亲吻,让姜佳宁在困顿中,感觉到被珍视。
他亲吻着她的唇,亲吻着她的脖颈,她的锁骨,一寸寸皮肤,流连于她现在小腹上那到刀疤,辗转膜拜。
姜佳宁本来是提不起一点兴致,最后是被他撩拨的情动不已,脑中有一种强烈叫嚣着要释放的压迫感,去推男人的肩膀,两人位置翻转。
……
姜佳宁几年前有很严重的一段时间,她熬的满眼都是红血丝,都不敢轻易入睡。
一旦入睡,就会困死在那梦魇之中。
心理医生治疗时,提议过代偿心理。
用另外一种替代性刺激,将这种刺激辗轧性的取代掉,使大脑皮层负累规避。
上大学的时候,她恨不得将一个小时掰碎成二十四小时去用,去参加各种竞赛考试,学多种语言,去兼职翻译带家教当导游,像是一只被不断抽打旋转的陀螺,停不下来。
现在,她选择了另外一种代偿。
大脑被原始欲望驱使,去本能的做清醒时候从不敢去做的事说不敢说的话,放纵肆意。
<b/> ……
姜佳宁累极了入睡,薛凛安却毫无睡意。
他侧首凝着她的睡颜。
许久后,他起身,拿着手机,看见了半个小时前周京林的回复。
三天后,周京林来了一趟。
周京林是在大学毕业后,被薛凛安调到薛氏负责的是东南区的各项业务,常年都在东南那边的公司。
他来这里主要是手里有一个项目自己拿不准,趁着和青虞距离不远,就亲自过来了一趟。
都源自于三天前那个夜晚的那通电话。
电话里,薛凛安问:“你说几年前的那个冬天,你在徐家见过姜佳宁。”
早在年前,周京林在山庄见到姜佳宁的第一面的时候,就和薛凛安坦言了这件事。
只是那个时候,周京林的父母本身也是想要去依仗着徐家,再加上姜佳宁事后从警察局撤掉报案,只当成是孩子之间的玩闹,给薛凛安提的时候,也就少了一些主观色彩。
薛凛安听着周京林的话,冷笑道:“玩闹能把人堆进雪堆里面冻的要叫救护车?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周京林心里打颤,隐隐察觉到薛凛安身上那种强势的阴翳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