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
第二天下午,警方还是联系了阮清秋的父母。
这是姜佳宁第二次见阮清秋的父母了。
想必是在电话里,警方就已经提前告知了真相,让老人家提前有了心理准备。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阮母向前踉跄了一下,一旁的阮父忙扶住她,两人更像是在相依相偎的依靠着。
薛凛安微微俯身:“请节哀。”
阮母的身体忽然剧颤了一下,她踉跄的扑向薛凛安,“都是因为你!要不是遇见你,怎么会发生这样多的事情!叫我女儿名节没了!现在命都没了!”
一个巴掌扇在他的侧脸上,男人脸微微偏了偏。
苍老的妇人双手握成了拳头,用力的砸在了薛凛安的身上肩膀上,他没有丝毫反抗。
阮父拉住了阮母,“你安静点!这和凛安没什么关系!”
姜佳宁想都没想就挡在了薛凛安的面前。
面前两位老人的身份,不允许她现在去质问去阻拦,她就只是挡在面前,一动未动。
身后,薛凛安低眸,目光落在身前女人柔软的发梢上,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
阮母哭声撕心裂肺:“怎么没关系?如果不是认识了他,现在在我们小县城里都不用出来!清秋毕业前不都已经说好了吗?说要毕业之后回老家来,要离我们更近一点……”
阮母捂着脸缓缓地蹲了下来,哭的不能自已,“一切都变了,全都……变了……”
阮父拍着阮母的肩膀,“现在还说这些做什么……走吧,进去看看小秋吧。”
姜佳宁想起上一次见到阮父的时候,那时,他还只是一个百般乞求能找到失踪的女儿的苍老的父亲。
可如今……
阮母说的没错。
一切都变了。
可这种情况,最是无奈的。
阮父扶着阮母,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朝着局内的停尸房走去,身影被走廊上的灯光拉的很长。
他们两人的目光是呆滞而茫然的,似乎现在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扇门。
姜佳宁站在薛凛安的身边,她侧头去看薛凛安的侧脸。
刚才阮母猝不及防扇薛凛安耳光的时候,手指甲在他的侧脸上划破了一道痕迹。
她从包里取出一个创口贴来,贴在了他的脸上。
“你别多想,这跟你没有关系。”
薛凛安握着她的手,原本就冷沉的面庞,此时更是宛若覆了一层如冬日窗棂上的冰花。
“和我有关系。”
若不是因为似曾相识的感觉。
阮清秋不会被扯入局中,也就不会落的如今的下场。
起因……是他的一念之差。
身后,从寂静悠长的走廊上,忽然爆发出一声悲怆的哭声。
这样的哭声,哭的姜佳宁的心脏都蜷缩了一下。
……
阮清秋的案子,方柏深听后,帮忙给萧队打了个电话,叫他麻烦多查一下。
案子虽没有结束,可人却不能一直放在停尸房中,当天下午,薛凛安就叫了一辆车,把人接到了殡仪馆中。
阮父和阮母在这边没有亲戚,而且那些亲戚一听说阮清秋是牵扯到不明的案子,也都怕被报复,多数就是打个电话发条短信表达下慰问。
殡仪馆中,前来表达哀悼的人,都是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