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歹说，老四终于愿意配合了。
先是填写了一张自评量表，又接受了简单亲切的问诊环节。
因为学校医疗器材不足，等周末还要去做个脑部检查以及一些常规检查。
老四的病症，据他自己交代，听到了其他的声音，也就是幻听。
“怎么样？还有救吗？”安然一脸的郑重。
沈老师露出职业的面对病患的微笑，轻松自然，和善友好。
“具体病因，不能如此轻易的就得出，不过据现有信息来看，问题不大，可能是妄想症、也有可能是精神分裂，具体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的观察……”
“那就好那就好……啥？精神分裂？”
安然扭头看向无妄。
这可不是小病啊。
“确定是精神分裂吗？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登陆者的意志保留？”
安然的这个猜测引起沈老师的兴趣。
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研究这个课题，如果真存在这种症状，那……无妄同学的名字可能被写入历史啊，她也跟着沾光？
沈老师的眼中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经多了些许的兴奋和期待。
“无妄同学，出于对自己负责以及对身边人负责，希望你能配合治疗，当然所有治疗都不强制，你可以完全信任我，我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和你的同学都只是想帮助你，考虑考虑？”
无妄被安然说的毛骨悚然。
有句话他没说，他并不讨厌那个声音，他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
只是他的朋友有时有点怪，就比如现在，那个声音竟然赞同安然的话，让他接受治疗。
你就不怕你会消失吗？无妄很想问。
可那位朋友只是一脸柔和的看着他，踢起的脚尖悠闲的像个孩子。
是的，他没说，他还能看到那个人，是个很漂亮的女孩。
此时正坐在安然的肩上，双手抱着安然的脑袋。
“好，我愿意配合治疗。”
反正，他们也治不好吧……
女老师取出两张表格分别给无妄和安然，让填写信息。
“额，老师，我就不用了吧？”
“你不是病号，你的同学看起来很听你的话，你就当个监督人吧。”
安然一紧衣领，警惕的看向老四。
无妄嘴角抽搐，他哪是听安然的，他只是听……
无妄向安然的头顶看了一眼。
这个细小的动作就连安然都没注意，安然还以为是看窗帘什么的。
但女老师认真的将这个动作记在心里。
不仅有幻听还有幻视吗？这病情可就更加严重了。
不过第一次会诊，她允许他的病人有所保留，不会继续逼迫。
安然最终还是将那张表填写完了。
却被告知：“不用填这么详细，留联系电话就行。”
安然一脸的问号，就想再写一张的时候，那张表被拿走了。
“性取向选的是异性，没有说谎吗？”
安然嘴角剧烈抽搐，黑线快把脸涂黑了。
“我性取向肯定是异性，至于他是不是，这还真不好说。”
说着还远离无妄两步。
女老师又扫了眼其他的信息，父母没填。
女老师将资料收入病患夹子里，在安然毫无准备的时候突然翻旧账：“你说心理咨询室的老师很漂亮？”
哈？
安然眨巴了几下眼睛，大脑有些懵。
“这……这主要是为了把他诱拐来啊，老师！学生绝对没有冒犯你的意思！”
女老师拿起手机输入了几个数字，安然的手机“嗡嗡”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