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苹这一次,真的是大受刺激,眼泪控制不住的一直掉。
平时马红秀对她提各种要求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正眼看过她。
这一次,正眼看她了,却是用这种恶毒又猖狂的态度在威胁她。
“三十万?”她觉得自己活了一辈子的人了,还能怕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养女:“别说三十万了,就是三万块,也没有。”
她觉得自己得挺起腰杆来做人了。
她不欠马红秀的,她凭什么要榨干净自己的骨血,去供养她这一个白眼狼。
马红秀倏地瞪大眼睛:“你跟我来真的?”
苏婉苹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站直了,显得不那么弱小:“这房子,还有我的积蓄,都是我自己的,我不想给你,就不给你,这是我的自由。”
“我说了,我不欠你的。”
马红秀倏地瞪大眼睛,咬着牙,凶巴巴地瞪着她。
苏婉苹觉得马红秀这是要疯了似的,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把门打开:“天晚了,我就不留你住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马红秀冷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你今天把我赶出去,以后,你可不要后悔。”
苏婉苹摇头,看也不看她一眼,她觉得马红秀恶毒的像个怪物一样:“我永远不会后悔,你走吧。”
马红秀气冲冲地用肩膀撞开她,还故意用胳膊撞的她的头。
苏婉苹疼的靠在门板上,听着马红秀风一阵地跑了。
苏婉苹头疼的要命,扶着门板,就坐在了家门口,半天回不过神来。
“大妹子啊,你没事儿吧?”
对门也住着一对老夫妻,听着对面咋咋呼呼的大喊大叫,他们也不敢出来,老胳膊老腿的。
听着声音没了,才好奇地开了门查看。
这一看,就吓了一跳,苏婉苹虚弱地将头靠在门上,大喘气,动也动不了的样子。
“没事,我,我就是头疼。”
“哎呦,你这样子不行啊。”对门的老太太,看着比苏婉苹大了十来岁的样子,头发已经花白,一脸皱纹,对她满是同情:“还是到卫生院去看看吧。”
旁边老头也拿着芭蕉扇出来了:“你也年纪不小了,头疼可不是小事儿。”
又问:“你是突然头疼的?还是撞到门上了?”
苏婉苹想起刚才马红秀突然用胳膊肘,撞她的头,就忍不住抽泣:“我,我……我自己撞的门。”
说罢,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这事儿太丢人了,她实在说不出口。
老夫妻俩互相看一眼,他们也扶不动苏婉苹,只能下楼去叫人帮忙。
楼下正好是个老中医,给苏婉苹把脉看了看:“还是住院去吧,要不然,半夜你要是昏迷了,没人知道,可咋办?就出大事儿了。”
她也很同情苏婉苹。
啥事儿呢?
看来,人这一辈子,没孩子,就没孩子了,别强求去养活别人。
自从马红秀回国以后,她在楼下天天都被楼上的动静给震得心绪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