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靠落地玻璃处,是可以看到西江的。
一张古色古香的几案摆放在那。
几案上一张长形宣纸,四角压了虎形纸镇。
曾雄凯弯腰挥毫,靠山面海,十分有气势。
曾雄凯约莫六十岁上下,样子十分儒雅,说白了,就是一个老干部的样子。
钟情有点纳闷:“他写字真的全神贯注,以至于我们三个走进来都懵然不知吗?”
想想估计不是,若然自己不是跟着师姐和元元进来的,那压四角的纸镇一定会成为曾雄凯攻击自己的武器。
“嗯!”
曾雄凯放下毛笔,直了直腰,双手叉在腰后,左右看着自己的墨宝,十分满意!
“爸爸!”
“外公!”
“伯伯!”
钟情也随着两人跟曾雄凯打了招呼。
“哎!元元!什么时候来了?怎么不早点跟外公打招呼!”
曾雄凯看到元元,十分高兴,只是这惊喜的神色有些微的“明知故问”
“少瑜!今天给爸爸带来了一位小朋友?”
“爸爸!他叫钟情!是老赵的学生,不单止是老赵的学生,还是中...”
“好,好,好!”曾雄凯看到着钟情十分高兴,打断了曾少瑜的介绍,也打乱了她的计划,他向着钟情招招手,“按以前的科举制度计算,我们现在的初中生已经算是秀才了,要说读大学是金榜题名的话,高中生可以算举人,以前的举人了不起啊,琴棋书画无一不精无一不通,来,来,来,小朋友,过来看看伯伯写的这几个字,给点意见!”
“伯伯,我写的字如同鬼画符,有时候自己都认不得...”
钟情十分老实,摇头苦笑,不过还是走了过去。
“哎!”
曾少瑜和元元两母女神同步的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
她们十分了解曾雄凯,他酷爱书法,而且是个不大不小的领导,往往写了之后,看到的人都大加赞赏。
甚至有人重金要求他写几个字,他在官场久了,为人也清廉,自然知道那些求字的人的心思,所以都一一拒绝。
可,拒绝归拒绝,古语有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也沾沾自喜,长此以往,竟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书法大家,实际上,他也是挂了本市书法协会荣誉会长的虚衔。
元元是深受其害,每次来外公家,外公总是用方才跟钟情说的那套说辞,然后让她鉴赏,这种鉴赏,只能说好话,若然元元有一点不屑,他便为老不尊,扯红脖子跟外孙女辩论。
对外孙女如此,钟情是个外人,要是说他书法不好,定然没有好脸色看,可钟情要是胡乱说好,也是不行,他会问哪里好了,钟情回答不上,也是臭脸。
曾少瑜心中凉了半截,看来这趟自己没准备好,给爸爸治病的计划泡汤了。
泡汤是一回事,以后能不能再请钟情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昨晚钟情表现出来那股一代天师的气势,估计是有点脾气的人,自己爸爸的脾气也是犟。
两母女互相对了一眼,十分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