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旅客看向守着旧网的猎人,归来的隐者在带有低音声的风中,俯望着远处的火烧云,浅红的地平线透过澄澈的空气投下浓稠的阴影,轻微的雾气构成交错且朦胧的光线,如同吸满潮汐的海绵,虚幻的诸色,只是最后的赌注。
破旧的民宅里,光洁的上官沛菡被周楚辞在榻上折腾一番后,无力的起身,欲哭无泪,心中充满无限悲凉,她一言不发的来到残旧的书桌前,低头看着面前散乱的纸张。
上有几首其所作诗词。
“残灯冷画旧曲、落月暖帘薄雨,寒阳逝水枯木,净雪不覆,思愁朝朝暮暮。”
“长阳抱枯木,短风解乱草。远岑留冰雪,近水别古月。”
“孤月落花碎,晓风荷叶残。”
“半月悬空山,孤影乱湿路。薄雾锁初月,香雨唤归人。”
或诗或词,或孤句或整首。
上官沛菡自顾自念着写着,还是没忍不住,泪水滴滴落下,打湿了泛黄的纸页。
周楚辞先是站在写满各种符号和数字的黑板前凝视了一会,接着,他走到上官沛菡旁,随手拿起一张纸来,念到:“风雨为谁停留,烟霭为谁等待。”随后周楚辞哈哈一笑,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如同x和爱不可兼得一样,我能得到你的人,却永远得不到你的心。”
上官沛涵听言,转而抬起头狠狠瞪了周楚辞一眼,“你不是人,永远永远也别想得到我的心!”
周楚辞冷冷一笑:“你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你什么人都不爱。”他顿了顿,拿起桌上一张纸念到:“心似惊鸿去,云如流水来。”接着周楚辞呵呵一笑,“你也不爱叶云,你只爱你自己,你要走,我可从来没拦你,可是你敢走么,你想走么,你真心想去找叶云吗?你确定他爱你?哈哈,你的家族亡了,你为了得到我最后点的怜悯,留在我这,却又仍不愿付出点真心,到底是谁贱?”
上官沛菡此时被周楚辞戳穿了心思,怒上心头,愤愤的起身,甩开椅子要向屋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