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他哥是谁?”青川桤木眯着眼问道。
“村田厉猖嘛!”秦镇当然知道!
十年前,劫掠小渔村,害死秦镇他哥的,就是此人的队伍!
“他杀了我哥,我和他不共戴天!”秦镇眼神掠过一抹狠厉,沉声问道:“老将军可知道那人的下落?”
对于这个问题,青川桤木沉默了。
他定定的看了秦镇一眼,突然笑道:“我如果告诉你他的下落,你可愿杀了他?”
看样子,这青川桤木和村田厉猖有私仇啊!
“自然!”秦镇有些迟疑:“只是我怎么知道你没有骗我?”
没等青川桤木开口,妻菏绘便忍不住道。
“老将军岂会骗你这个宵小之辈?你可知我们被那个该死的叛徒害的有多惨……”
“公主殿下!”
青川桤木打断了妻菏绘的话,后者自知失言,灰溜溜的退到一边。
他旋即看向秦镇,沉吟道:“我和那村田厉猖确实有私仇,既然如此,我便给你一个手刃仇人的机会。黑狗君,此人以后就交给你了……”
黑狗邪根当即领命。
“青木将军,还请问这村田厉猖现在何处?我该如何找他寻仇呢?”秦镇扬言问道。
青川桤木意味深长的看了秦镇一眼,道:“日后自会告诉你。”
待秦镇走后,妻菏绘面露不解:“叔父,当真要留下此人?他可是大商人,留在我们这里恐怕会生出变数!我们好不容易从邪台逃出来,万一……”
“公主殿下,你觉得秦镇此人,如何?”青川桤木反问道。
“不如何,就是一个狂妄自大的小子罢了!”妻菏绘显然对秦镇的感观十分不好:“做事没有分寸,目中无人!明明已经是我们的阶下囚了,却还如此狂妄!要我说就该杀了他!永除后患!”
“杀了他,你体内的毒怎么办?”青川桤木问道。
“这几天我们不是让医生检查过了吗?我一切正常,根本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提起此事妻菏绘就一肚子气,她现在十分怀疑当时秦镇就是随便拿了个什么东西蒙骗了她!
搞不好根本没有什么伸腿瞪眼丸,全是秦镇乱编的!
“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什么……”
青川桤木的话让妻菏绘有些宕机。
她不理解这有什么有趣的?
“正常人,会选择用这种十分低劣的方式来蒙骗你,换取生路吗?”青川桤木眯着眼,其中闪烁着意欲不明的光:“再等几天吧,等到了期限,你确实没有任何中毒的痕迹,咱们再收拾秦镇也不迟,反正他就在我们手中,跑不了。”
“再者,那小子有点意思,身处敌营却丝毫不惧,可见其心性;打起仗来也颇有想法,同时又是大商人,这样的人杀了太可惜,何不收为己用?”
青川桤木一路颠沛流离从邪台国逃出来,不仅旧部尽丧,先前的好友也纷纷离散背弃。此时正是用人之时,秦镇这个人才,自然不会被他轻易的斩杀。
“可……叔父,那秦镇是大商人啊!”妻菏绘欲言又止,忧心忡忡。
谁不知道大商和邪台是世仇?
两国之间交战百余年,彼此血债滔天,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