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镇不为所动,青川桤木哑然失笑:“难不成,你想保持这个姿势,耗上一整天,等人来救你不成?”
“为何不可?”秦镇反问道。
“你没这么蠢。”青川桤木苍老的眼瞳之中闪烁着睿智的光:“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放了公主殿下,我或许会留你一命;第二就是和你怀中的那个女人,被乱箭射死。”
青川桤木从不接受任何的要挟。
妻菏绘在他心中,其实并不重要。
之所以带兵来救,纯粹是因为身为邪台国老臣的那一点点臣子本份。
能救,固然最好。
救不了,也无所吊谓。
他已经是丧家之犬了,又怎会在意那些皇族贵胄的死活?
“老头,我可不信你会杀了她!”
秦镇显然不信青川桤木会不顾妻菏绘的安危对自己出手。
她可是公主殿下!
杀了她,难道就不怕邪台国皇室怪罪吗?
“我劝你还是相信他的话比较好。”妻菏绘此时低声道:“你不了解情况,青木将军素来杀伐果断,从来不惧任何要挟……”
没等她说完,一记闷棍悄然在秦镇后脑炸开。
一个黑衣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摸到了他的身后,放倒了他。
黑狗邪根单膝跪地,肃然道:“属下救驾来迟,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说罢,他就要拔刀砍掉秦镇的头颅。
只听妻菏绘急呼道:“先别杀他!”
“怎么?”青川桤木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青木将军,此人给我喂了一种毒药,若无解药,十日之内我就会毒发身亡!杀了他,没有解药我必死无疑。”
听完妻菏绘的解释,青川桤木面容有些严肃。
“将此人带回去,好生盘问,定要问出解药来!”
他顿了顿,又指了指营地里的重弩和粮草。
“把这些东西全部给我拖回去!”
……
“东西呢?”
人迹罕至的丛林之中,一个冰冷阴森的声音缓缓响起。
那是一个矮小的男子,头上梳着别扭的发髻,裸露出大片光秃的头皮,披着一套袖珍却繁碎的武士盔甲,腰间别着两把倭刀。
一柄用来介错,一柄用来自裁。
当然,那是功败垂成时的用途,正常情况下这一长一短两把倭刀都是拿来迎敌杀人的。
丑陋的脸上横着一道刀疤,从下巴上延至后耳,可以想象当初这一刀差点削去他大半个脸皮,触目惊心,异常狰狞。
仔细看,较长的倭刀刀鞘上铭刻着四个字。
那是他的名字,亦是他的荣耀。
村田厉猖。
在他面前,是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
“钱呢?”王平淡淡道。
诸如此类的交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邪台国水师强盛却陆战疲软;而大商则恰恰相反。因此,为了弥补双方的短板,大商水师和邪台水师私下之间时常心照不宣的以物易物,各取所需。
大商需要邪台国的战船;而邪台国需要大商的重甲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