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全就只能让黄大郎去见阎王!
“憨子,带人去黄家放火!”
要么就不做,做了就要做绝!让黄家和陈家彻底没有任何化解求和的可能!他要让黄家和陈家从此势同水火,不共戴天!
“刘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李憨有些犹豫。
“过?”
刘全冷笑一声。
“憨子,你脑袋怎么就不开窍呢?咱们想要在近海县发展壮大,就势必和黄家、陈家不共戴天!不灭了他们,焉有我们的容身之所?镇儿现在还在牢里关着呢!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我们太弱!犹如蝼蚁!”
“镇儿有句话说得不错,咱们这些屁民想要抬起胸膛做人,就得够狠!咱们不当渔民了,咱们要当世家!要当门阀!要当这近海县第一豪绅!”
昔日秦镇跟他推心置腹时,他还在为秦镇惊世骇俗的想法而惊疑。
而现在,他已然成为了秦镇最坚实忠诚的拥护者。
李憨脑子笨,听不懂这番话的深意,但他知道,这么做对小渔村,摧秦镇好,就够了。
城门处,方岚正跟随车队缓缓出城。
绵长的车队里尽是这些天来百姓编织的万民伞。
她需要将这些东西,送到近海县城,呈于钟意将军。
与此同时。
近海县城。
近海城主和王副官愁眉不展。
“徐大人,你这事儿办的也太不利索了!堂堂近海城主,还管不了一个小小的近海县令?”
近海城主本就心烦意燥,面对王副官的讥讽,不由得眉头紧皱。
“谁能想到那张藐竟然两面三刀,对本官阳奉阴违!”
王副官冷冷道:“徐大人,我可提醒你,若是这事儿办不妥,先前约定的那些可都做不得数!”
“王将军,咱们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近海城主冷着脸:“我千里迢迢陪你走这一遭,岂能白跑一趟?为了你们,我连钟意将军都得罪了,整个近海县的人都指着我的鼻子骂,说我和你们这些通敌卖国的乱党狼狈为奸!现在你们岂能临时变卦?”
“徐大人,说话慎重些!乱党这两个字也能瞎说?”王副官眯着眼。
近海城主冷哼一声,没有吱声。
王副官也知道这个时候还得仰仗这徐才,压了压心中的怒意,挤出一丝笑容劝慰道:“徐大人,做大事,岂能惜身?来都来了,说这些作甚?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如何救宁伤出来吧!”
现在局势已经不比之前。
由于张藐的突然反水,让秦镇的身份地位,不再是一开始的平民百姓,而成了乡勇。
这意味着民伤官那一套已经不好用了。
“其实王将军也不必担心,如今南宫家和唐家都不敢出来作证,秦镇和宁伤各执一词,最终钟意将军也只能各打五十大板。”近海城主笃定道,神色轻松。
至于所谓的,证明宁伤通敌卖国的证据,在他看来不过是笑话罢了。
证人都死了,死无对证,还说个屁?
就算是钟意将军,也断不会因为此,就治宁伤的罪!
也就是说,两人一开始“保下宁伤”的目的,并无阻碍。
然而王副官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近海城主心中一震。
他目光森然,一字一顿。
“如今宁伤的安危倒是其次的,只是那秦镇,断不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