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张藐大手一挥,两人随即被带走。
木车被缓缓推至一处隐蔽的厢房,早就候在此地的年轻丫鬟立马迎了上去,轻手轻脚的将宁伤扶起。
师爷黄绝朝着宁伤行了个礼,谄媚道:“宁将军,寒舍简陋,这些天还请您多多担待,县令大人只会小人在屋内备好了烈酒美人,还请宁将军笑纳。”
黄绝的姿态让宁伤十分受用,他冷声问道。
“那秦镇关在何处?!”
“自然是阴暗潮湿的监牢里。”黄绝低着头。
“别让他好过!”宁伤冷哼一声,丢下这句话抱着丫鬟就走进了屋内。
黄绝脸上是讨好的笑意:“小人明白。”
另一边。
张藐将陈快和太史望领到了县衙,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知城主大人和宁老将军这边,都是什么意思?”
望着满桌的佳肴,陈快并未直接应答,而是意味深长的笑道:“竟如此丰盛,看来张大人阔绰了不少嘛!”
“承蒙县中乡绅抬举,物泽而肥,税收多有富余。”张藐笑着道。
太史望就没那么多废话,而是直言道:“宁老将军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只管秉公办案就是。”
“近海城主也是一样的意思。”陈快沉声道:“切不可有失偏颇,有失公允!”
听到这话,人精的张藐哪还不明白?
心里当时就有数了。
“了解了解!本官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他笑着为两人斟酒:“来来来,两位大人舟途劳顿,略施薄宴聊表心意,还请两位大人不要拘束……”
与此同时。
秦镇被衙差粗鲁的丢进肮脏的监牢之中,潮湿的草皮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知道为什么近海城主会让咱们县令来审理此案吗?”黄绝背着手缓缓从门外走来。
周围的衙差随即退走出去。
“近海城主不敢得罪宁家,便找张藐背锅。”秦镇淡然道。
在听到近海城主将判案地址从近海城改到近海县城之后,秦镇便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聪明!”黄绝站在监牢外,意味深长的看着秦镇:“那你猜,你还有没有活路?”
近海城主此举,无异于已经站队宁家。
所谓的三师会审,已有两人处于秦镇的对立面,除非那位钟意将军异排众议,力保秦镇,否则秦镇真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可能赢下这场官司。
“有。”秦镇目光坚韧。
黄绝有些意外,似乎不知道秦镇的自信来源何处,他顿了顿,缓缓开口:“若是我告诉你,你们在海上遭遇宁伤,并非是偶然,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此言一出,秦镇瞳孔微缩,心中一震!
“为何你偏偏一出海,便遇上了宁伤?大商水师的巡防区域,似乎不包括你所处的那片海域吧?”
黄绝循循善诱。
“你就不觉得,有些恰好了吗?”
“你什么意思?”秦镇沉着脸:“就算你黄家手眼通天,也来不及当日就向宁伤传信,让他在海上堵我;不止你黄家不行,近海城主也不行,近海县内没有人有这样的能力!”
“我说的恰好,不是指这个。”黄绝摊开折扇,轻摇道:“你就没有想过,为何海寇偏偏能从那里上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