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秦公子真的是好人,咱们帮帮他好吗?”南宫溪欣恳求道。
她爹可是江南名士,桃李满天下!
毫不夸张的说,大半个江南的县令官员,基本上都是他的学生。
这也是为何南宫家虽然放眼江南,并不显赫,却无人敢得罪的主要原因。
南宫家确实无人出仕,是个彻头彻尾的书香世家,可南宫家的学生多啊!
只要南宫厚发话,秦镇必可平安无虞。
“溪欣,你跟爹爹说实话,你为何如此在意这个秦镇?”南宫厚眯着眼睛问道。
“女儿仰慕秦公子的才华,敬佩秦公子的所作所为。”南宫溪欣面不红心不跳的应道:“此等俊杰,理应为朝廷效力造福一方黎庶,怎可被害于匪人之手?再者若不是他出手挟持了那宁伤,我哥说不定都被当作海寇,被那些匪兵丢到海里喂鱼去了!此恩难道我们不该报答吗?”
“仅此而已?”南宫厚笑盈盈的逼问道。
那睿智的目光仿佛可以洞察南宫溪欣的内心。
只听南宫厚意味深长道:“从小到大,为父可没见过你对哪个男子,如此上心。”捕捉到女儿略显惊慌的眼神,南宫厚沉声问道:“告诉爹爹,你是不是看上这小子了?”
“没有!”南宫溪欣当即应道,满是傲娇。
“那就好。”
南宫厚也不说破,而是看向正在和柳娟交代事情的秦镇,若有所思。
“娟儿,我走以后,你要好好留在村子里,刘全刚刚在近海城站稳脚跟,咱们可不能给他掉链子,纺织厂的女工都动员起来,不要懈怠明白吗?”
“妙云师父,村里的建设有劳您和老村长多加照看,尤其是那些修路的劳工,切不可怠慢了……不出意外的话,近些天会有源源不断的灾民往咱们这里来,能收留的就收留,收留不了的就给餐饱饭……”
“张落,捕鱼队那边你多费心……”
秦镇事无巨细的嘱咐着,尽可能将所有事情都安排清楚。
“当家的,都这时候了,还管那些做甚?!我跟你一道去吧!路上怎么说也有个照应。”柳娟泪如雨下,她哪里听不出秦镇话里话外的深意。
“哭什么,我又不是回不来了。”秦镇轻轻抹去柳娟脸颊上的泪痕,笑着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过几天等这事完了,我就回来。”
妙云正色道:“你一定要回来,小渔村……离不开你。”
秦镇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太史望走去。
按照约定,太史望得将他和宁伤一道押送到近海城中。
“有什么好交代的?徒增笑料罢了!”
宁伤躺在木车上,伤势已经被简单处理,只是那断裂的四根手指头却怎么也接不回去了。这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斩断了行伍这条路,也粉碎了他建功立业的可能。
他面色狰狞,投向秦镇的目光中是彻骨的恨意。
“秦镇!没人救的了你,以民伤官,必死无疑!等解决了你,老子要将你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一个弄死,就连你这个狗屁村落,也得杀光屠尽!”
狂妄癫狂的嘶吼,让在场所有人眉头紧皱。
“宁伤将军癔症犯了,还不堵上他的嘴?”太史望冷冷喝道。
周围的士兵随即上前,将宁伤推走。
秦镇朝太史望问道:“他威胁我,你听到了吗?”
太史望看着秦镇,淡淡道:“几声狂语罢了,算不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