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那群当差的身上可都穿着甲呢!”一个小弟迟疑道。
“二哥,那人我也认识!就是刚刚走马上任的近海城卫陈快!原来就是近海县城里的一个捕快!”丧彪连忙道。
“陈快?就是杀海寇的那个?”余二爷有些惊疑。
提及此人,丧彪满是不屑:“二哥,你可千万不要被这小子的名头唬住了!之前我和这小子交过手,就是一个怂批!根本不像打得过海寇的狠人!反倒是那个秦镇,年纪轻轻透着凶狠!我倒是觉得那小子才是真正击败海寇的主。”
“这年头当差的都是些沽名钓誉之人!”余二爷深以为然,不由得对秦镇越发重视。
若真如丧彪所言,那这个秦镇可就了不得!
年纪轻轻,带领一群乡野村民,居然打翻了穷凶极恶的海寇!还一路把生意做到了近海城里,就连如日中天的黄大郎都无法压制,只能用买凶杀人这样的低劣手段去对付秦镇!
“这秦镇他娘的是个人才啊!”
相比之下,穿着铁皮甲胄的城卫军和陈快,倒显得无关紧要了。
“二哥,这秦镇手里有一种连弩,十分厉害!加上陈快这些铁甲兵,咱们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啊!”丧彪沉声劝道。
“咱们两千多号人,还打不过这几百号人?他有连弩,我们没有弓箭?”余二爷显然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有铁甲又如何?扛得住刀剑,扛得住火烧水溺?搬块石头往身上砸一样扛不住!
但话说又回来了,就算打得过,自己这边也得损失不少弟兄。
“不是还有龙门寨的人吗?让他们先上!”余二爷眼珠子一转,当机立断:“等他们引走了那些城卫兵,咱们再出手,杀秦镇一个措手不及!”
陈快和这几百城卫兵的出现,确实让余二爷感到十分棘手。
毕竟陈快身上穿的那身皮,犯忌讳。
寻常来说,山匪劫掠百姓,只要不是做的太过分,各地县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若是山匪对官差出了手,这意义和性质就截然不同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镇这是想让陈快帮自己挡灾。
要放平常,余二爷还真不敢对这些官爷出手。
可现在,陈三爷下了死命令。
非杀秦镇不可!
那今儿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得拔刀!
两边的山林隔空相望,龙门寨和帽儿山的土匪就这么大眼瞪小眼,都在等着对方先出手。
“他娘的,我怎么感觉有点慎得慌?”
陈快摸了摸后脖颈,只觉得发寒。
就好像有几千把钢刀在自己脖子处来回的拉锯,虽是晴空万里,却让他毛骨悚然。
“林子里都藏着人呢!”陈数冷冷道。
前方是一个狭窄的谷口,左边的林子枝叶繁茂,却寂静无声,连鸟叫都听不到。
傻子都能知道里面藏着人。
秦镇沉声道:“通知弟兄们,准备迎敌。”
村卫队当即警戒起来。
陈快也连忙叮嘱手下士兵,摆出阵列,做好迎战的准备。
众人的动作自然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跟着一道过来的百姓,此刻都议论纷纷,面露忧虑。
“乡亲们,待会儿千万不要乱,一切行动听指挥,过了这片山谷再走个一两天,便是小渔村!到时候我秦镇亲自为诸位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