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承福带着施大少爷,往七位行老家里走了一圈儿,七位行老的答复一模一样:这是大事,且容他们想一想,明儿再答复他。
第二天上午,于承福再次挨家跑了一圈儿。
这一回都有答复了,也是一模一样:江南丝绸总行虽说是虚职,那也是六品的衙门,后头更是站着不知道哪家,他们得罪不起,不敢强出头。
方行老性子直,直接干脆的说他可不当出头鸟。
任行老却亲亲热热的跟他讲:他年纪大了,经不起风雨,让于承福多担待,于承福要是收秋蚕茧,能不能顺便把他们织坊的量一起收上来?不用于承福垫银子,他一会儿就让人把银票子送到于承福家。
于承福一肚皮郁结,硬着头皮赶到别业,找周沈年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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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囡虽然跟晚晴表示她们家世子爷回来这事儿跟她没关系,可顾砚回到平江城那天,李小囡还是呆在家里没出去。
申初前后,晚晴赶过来接李小囡,奉了她们家世子爷的吩咐!
其实不用晚晴说,李小囡看着在中间摆了三小块点心的碟子,就知道她家世子爷回到别业了。
“这两天累死我了!”晚晴扭着脖子,“前天一回去就开始忙,我还算好的,在世子爷院里当差的,昨天擦到半夜!手都泡皱了!”
“啊?那得多脏!从你们世子爷走后,就没打扫过?”李小囡惊讶了。
“瞧你这话说的!”晚晴给了李小囡一记白眼,“照洪伯的话说,不是脏不脏的事儿,我们世子爷出门回来了,不管多干净,都得上上下下擦洗一遍。这是对主子的恭敬!”
李小囡掂起最后一块点心,“劳民伤财。”
晚晴眼珠转了一圈,嘿笑出声,压低声音道:“我也这么觉得!”
“石滚也回来了?”李小囡看着空碟子,舔了舔嘴唇。
刚尝出点味儿,没了!
“瞧你这话问的,我们世子爷回来,石滚还能不回来?”晚晴再白了李小囡一眼。
“也许领了差使什么的,石滚还好吧?这一趟肯定累坏了,太子爷呢?走了?”李小囡只好端起杯子抿茶。
“石滚黑了一圈,好像瘦了一点点。我没问太子爷,忘了问了。石滚忙得很,急慌慌跑过来,说了句替他给你请个安问个好,就跑了。”晚晴撇嘴。
“你见到你们世子爷没有?”
“没有,是二门的小厮传的话,说是世子爷在二门里下了马,就吩咐让我来请你。
“来请你么就不用换衣裳了,我就赶紧出来,离二门还有几十步,石滚跑过来说了句带好,二门里还有一堆的箱笼呢。”晚晴和李小囡嘀咕道。
“那你看到那位周先生了么?”李小囡皱着眉。
这么急着叫她过去,出什么事儿了?
“没有!我就上次给你送信的时候见过他。他是我们世子爷的幕僚,这话是洪伯说的,我们这样的下人,是不许打听我们世子爷的幕僚的!”晚晴顺便给李小囡讲解了一条她们王府多如牛毛的规矩。
李小囡噢了一声,说起了别的闲话。
车子很快停进别业二门,李小囡下了车,和晚晴一起,跟着等在二门里的小厮,往别业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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