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这血刀堂堂主,轩辕一刀前辈,拜了江然做师父!
“也不知道这传闻如何发出?真就不可思议!”
“这件事情我也有所耳闻,传的有鼻子有眼的。
“而这事情的开头,好似是在一个叫做秋辞驿的地方,轩辕一刀前辈和江然比武,却被江然一刀折服,从此甘心拜师,侍奉于江然左右!”
“放屁放屁!轩辕一刀是何等样人?
“放眼天下,又有什么人会被血刀堂放在眼里?
“这江然就算是学了当年名震江湖的惊神九刀,也未必能是轩辕堂主的对手,更何况拜师?”
“你这话可别说太早……听说大先生已经亲口说过,江然所学的刀法,正是惊神九刀。”
“这不可能,当年闻人天纵死后,这刀法便已经失传了,又哪里能有传人?”
“这江湖上的事情,并非是你没遇见到,便是不作数的,你以为你是谁?武林盟主吗?”
“老子不是武林盟主,但却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你放屁!”
“你找死!”
“我杀了你!”
“来啊!”
人一多,话就多,说着说着,就是话不投机。
江湖中人话不投机,自然是拳脚说话,最后叮叮当当打成一片,各自鼻青脸肿之后,这才算是消停。
江然负手而立,站在高崖之上,混迹人群之中,看着这乱糟糟的品茶赏琴大会,轻轻摇头:
“品茶也好,赏琴也罢,他们其实都不在意。
“更在意的是如何才能够得到焦尾。”
唐画意在边上打了个哈欠,瞥了江然一眼:
“你昨天晚上,有没有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
江然纳闷的看了她一眼:“你指什么?”
“你明知故问!”
唐画意虽然之前胆子很大,敢在秋辞驿的时候,跑到江然的房间里跟他一起睡。
可实际上,那也是因为秋辞驿的分为太过诡谲。
相比起和江然一起睡,更害怕让她一个人在那种环境之下睡觉。
栖凤山庄安稳至极,自然是不能随随便便跟江然同塌而眠。
此时自然是免不了小小的质问一番。
江然摇了摇头:
“我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倒是你……一杯酒就倒也就算了,这一晚上我都不得安生。”
“我……对你做什么了?”
唐画意吃了一惊,难道自己酒醉之后,借酒装疯占了江然好大的便宜?
可惜啊,昨天晚上的事情模模糊糊,都想不起来了,这让自己以后如何回味?
“你啊……放屁咬牙打呼噜,一样你都没落下,这不奇怪吗?”
江然笑着说道:“你放屁的声音特别大,你知道吗?”
“你!你红口白牙辱人清白!”
唐画意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
赖她什么都好,怎么能赖她放屁声音大呢?
而且,睡着了这也控制不了啊:
“看我不跟你拼了!!”
“好了好了。”
江然摆了摆手:“你稍安勿躁……恩,我看到阮姑娘了。”
他说到此处,伸手一指,阮玉青已经在落日坪上现身了。
柔水剑的名声目前为止,远在江然之上。
她一现身,顿时引来众多目光。
不少男子更是两眼放光,却又担心被阮玉青注意到,在将他们的眼珠子给挖了,所以,放光之后,就赶紧收敛……一时之间一闪一闪的,看上去很是古怪。
阮玉青却是一身清冷,满是生人勿近之意。
缓步入场,却已经没了座次。
就听一个男子开声说道:
“久闻柔水剑之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在下莫流,敢请阮女侠与我同坐。”
阮玉青闻言看了这人一眼,双眸开合之间,好似有剑意于眸子里凝聚。
对视之间,让对面说话这人,如刺在背。
“你要与我同坐?”
阮玉青轻声开口,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以至于当即便有人朝着他们投来目光。
莫流则心头一紧,心说这女人好深厚的内力!
当即干笑一声:
“这……正是!”
他还是决定壮起胆子赌一把。
阮玉青点了点头,身形一晃便已经来到了那人的跟前,反手便是一掌打出。
莫流一呆,却也不会坐以待毙,当即反手一掌送出。
只是阮玉青掌影飘忽,并非是什么人想接都能接得住的,莫流只觉得眼前一闪,再低头,一只纤纤玉手已经按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紧跟着内力一摧,整个人不由自主的跌飞而起。
直接给打出去三五丈远。
被那边坐在凳子上好端端喝茶的人,赶紧接住,险些砸翻了一壶好茶。
“你!”
莫流落地之后,又惊又怒的看向了阮玉青。
就听阮玉青淡淡开口:
“对不住,在下不习惯与男子同坐,还请见谅。”
“哼!”
莫流脸色阴沉,一甩袖子,转身便走。
连人家一掌都接不住,哪里还有颜面在这里坐下去?
阮玉青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瞥了瞥跟前的茶具和茶杯,微微沉吟,顺手将那茶杯扫落一旁,又把茶壶里的茶给倒掉。
重新沏了一壶,翻开了一个新的茶杯,这才抿了一口,微微点头。
“这阮姑娘,还真的是……冷美人一个啊。”
唐画意看到这里,禁不住笑了笑:“可惜,她也就是在外人面前这般模样,在你面前却不是的。
“你说,今日易地而处,你是那莫流,她还会这般对你吗?”
“……这不一样啊,咱们和阮姑娘历经生死,乃是患难之交。
“阮姑娘对于旁人的规矩,自然跟咱们是不一样的。”
唐画意撇了撇嘴:“你也该现身了吧?局面至此,差不多可以稳定了,现在,该是你表演的时候了。我就在这里盯着,有什么问题,照应起来倒也方便。”
“嗯”了一声之后,江然轻轻点头。
目光却又在场中另外一人身上看了一眼,却是一路跟到了长青府的满盛名。
唐画意顺着他目光看去,眉头微微扬起:
“他身上的毒,前段时日发作的越发厉害,甚至都下不了床了。
“如今拖着这病体,也来凑热闹。也不知道,他寻这焦尾,到底想做什么。”
江然微微一笑,没有作答而是一探手,拿出了背后的琴匣。
甩手之间就给丢了出去。
下一刻,飞身而起,单足点在了那琴匣之上。
一人一匣呼啸而出,朝着整个落日坪中间偏上的一处大石飞去。
这里也有一个座次,如今正有人于此喝茶。
闻听有声音呼啸而至,连忙抬头,顿时吃了一惊。
而在场众人此时也纷纷抬头去看。
就见一个长条匣子破空而至,身穿青衣,腰间悬着一块叶形玉佩的年轻人,一手按刀,一手背负在身后,飘飘然随风而至,发丝飞扬之间,便已经到了那大石跟前。
到了此时,他脚下一挑,琴匣当即飞起抛向高处。
人却已经到了大石之上。
坐在这里那人到了此时,哪里还不明白此人是谁,当即想都不想,飞身便要去抢那琴匣。
却只觉得腰间一紧,低头一看,腰带被人一把抓住,紧跟着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就给举了起来,反手按在了茶案之上。
整个人死命的挣扎,却偏偏动弹不得。
至此,江然一抬手,焦尾琴的琴匣落在掌中,被他放在那人背上。
轻笑一声:
“有劳诸位久侯了,在下江然,见过在座的各位江湖前辈!!”
这话音落下,当即便有不少人站起身来。
此人既是江然,那被按在茶案上的那人背后的,莫不就是焦尾琴?
……
……
ps:今天有点写不动,单更一下,明天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