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冲的感知放到极限，也没能察觉到尽头有什么。他尝试着飞了一段距离，可这地方好像失去了方向这个概念，飞了许久也没能过去。意识依旧停留在原地，身边还是那些一层不变的光团生命。
这种熟悉的空白感让他想起了当初在混沌海时候，飞升出始魔大世界的感觉。
这里也是无序带。
他尝试着伸出手，硬化规则在他的指尖浮现。下一瞬周围的区域开始僵硬，游曳在附近的光团生命在碰触到力量之后也被定格在了面前，虽然它们还在游曳，但却不再变换位置。如同陷入琥珀当中的虫子。
“能在无序带游动，难不成这些光团生命可以创造方向？”
他伸出手抓住一个被他硬化的光团生命。
入手的光团生命软绵绵的，如同橡胶生命。表层不断的颜色依旧在不停地变化，硬化规则只能暂时冻结它们的行动，却并不会影响它们的本能。
透过表层的颜色层，吴冲发现光团生命的体内并没有内脏。
而是一个扭曲的菱形晶体。
他尝试着碰触了一下晶体，结果刚一碰触到晶体，手中的光团生命便崩溃了。晶体的能量顺着感知融入到了他的意识当中。下一瞬，身边的景象瞬间扭曲了起来，他所在的位置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旋转了起来。
上、下、左、右、前、后、未知.
到最后一种从未出现的方向出现在了他的感知当中，他发现自己能走动了，虽然方向有些混乱，但确实可以移动了。
“这东西体内竟然真的有方向规则？”
吴冲满是惊讶，而后目光投向四周那数之不尽的光团生命，内心一下子火热了起来。如果这些光团生命的体内全部都是规则晶体，那他吃完这些东西，是不是可以直接就能精通万千规则，一步到位了？
于是他再次伸手，用硬化规则抓住了一个光团生命。
和前面的一只一样，这只光团生命的核心也是菱形晶体。他如法炮制地碰触了一下核心。
相同的方向规则融入进来，让他对‘前’有了更加深刻的认知。
还是方向。
不甘心的吴冲再次伸手捕捉。
这一次是‘后’。
然后是‘左’.
一百次以后，吴冲彻底的掌握了方向规则。能够和混沌海一样，按照自己的意志‘创造’方向了。
“只有方向规则吗？”
吴冲停下手，他发现光团生命体内的晶体只有方向，领悟方向规则以后，这东西对他已经没什么价值了。
他再次将目光落到远方的古塔上面。
尝试着给创造了‘前进’这个概念，感知瞬间移动，只可惜上面的屏障依旧阻碍着他。虽然靠近了不少，但依旧没办法进入古塔。
靠近到一定距离以后，吴冲发现了不同。
远处观望静立的古塔，在靠近以后才发现它竟然是‘活’的。
塔身正在不停地撞击旁边的深渊。
塔和深渊在打架？
吴冲看过去，发现古塔每一次撞击，都会带起一阵波纹。旁边的深渊也跟活体水母一样，释放着一些看不见的能量反方向包裹着古塔。两者一个正面硬攻，一个柔性包裹。
周而复始。
这种碰撞都不知道进行了多少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