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他们已经走到了城墙的垛口附近,从这个位置望去,可以看见雨幕中那显眼的所在,蛮荒异族营地。
“当然,不然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辛弃疾轻笑,毫不迟疑的回答道。
“也是,一路走来,本喵的腿部肌肉又发达了一分!”霜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一双小短腿,又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手臂,“现在该轮到手部肌肉了!”
它龇了龇牙。
“喝酒。”辛弃疾将拿起腰间的酒葫芦,拔开塞子。
“喝酒。”霜白不知道从哪里也摸出一个酒葫芦。
“痛快!”一人一猫同时饮下一口酒,又用手拭去嘴边的酒液,发出赞叹声。
从拿酒壶的动作,到抹去嘴边酒水,以及喝完酒后微微摇晃酒葫芦的动作,一人一猫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完全一模一样。
“可惜李太白不在。”辛弃疾有些遗憾,他手里面的酒葫芦与霜白的酒葫芦,还是很多年前和李白一道买的。
“不不不,幸好他不在,不然我们会没酒喝。”霜白摇头表示反对。
“是啊。”辛弃疾深以为然的点头。
别说什么李白斗酒诗百篇,那家伙,为了喝酒,你给他一缸估计一篇都没有!
“走吧?”辛弃疾问。
“恩,走!”霜白豪迈的一挥手,爪子闪过一道寒光。
辛弃疾上马,照夜白飞跃城垛,落地,前蹄高高的扬起,发出一声痛快至极的长嘶声。
与它背上的主人一般,久未临战阵的照夜白再临战阵,熟悉迅速取代了陌生感,带来一阵阵的兴奋。它已经迫不及待的要驮负着背上的主人在敌营中纵横来去,马蹄践踏在那血肉堆积的沙场之上!
霜白仅随其后,小小的身影高高跃起在空中,再落下时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仅仅在落地起脚的时候留下如花瓣一样的脚印。
从与辛弃疾相识到相知,从杀戮不止的战场到平淡至极的乡下,一路走过,霜白靠的也不是那迷惑人的可爱外表。
它敢于搏击大海,一次又一次被鲲拍打在沙滩上,问这世间,又有什么它害怕的?
反正是没有了。。
拍拍腰间的袖珍长刀,霜白看眼策马在前的辛弃疾,双腿一用力,带起强劲的气流朝前快速掠去。
这一下,连雨都被它彻底的抛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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