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飞鹏故意这么问周云依。
周云依可不想听宇文飞鹏在他面前挑拨离间的那一套,有理有据的说:“我和母亲因罪被出入皇宫,被视为不详。唯独他不嫌我,何来委屈。”
周云依把戏做的很土,眼睛里还散发着坚毅的光芒。
“获罪的公主,普通的武夫。这样身份的两个人又怎么能够认识朝堂上炙手可热的。司徒将军呢?”宇文飞鹏用手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糟糕了,宇文飞鹏还是识破了司徒柔的伪装。
司徒柔平日里打仗就爱穿男装,而且在战场之上和宇文飞鹏有过多次的交锋。
他们准备离城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做好了伪装。司徒柔在穿上美妆之后,也像变了一个人一般,既不像她穿女装时的样子,也不像她穿男装时的样子,反正就是整个人粗旷了很多。没想到都已经伪装成那个样子,宇文飞鹏还是通过远远的几眼就认出了司徒柔的真实身份。
周云依努力的让大脑转起来,这个时候萧承泽在身边虚弱的咳嗽两声。
“夫君。”周云依克制住自己想要喊萧承泽名字的冲动改口叫萧承泽夫君。
“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中毒已经好几天了,现在整个人都像一个长着毛的茄子精,再拖下去恐怕就命丧黄泉了。
周云依帮助萧承泽生了生气,然后委屈巴巴的说:“司徒将军自然不是那种拜高踩低之人对我夫妻二人也没有什么瞧不起,所以才愿意出手相助。”
“一个应该在边疆的将军会因为你被绑架而特意跑到敌国来救你,还真是伟大的友谊呢!”宇文飞鹏显然不信周云依的一套说辞。
周云依在回答完之后,也感到了深深的后悔,这一次根本就没有发挥好让宇文飞鹏找出了破绽,可现在既然话已经说够,哪怕硬着头皮,也要把所有的事情给圆过去。
“司徒将军定然是不会因为所谓的友谊而擅自离开自己的职位,跑到敌国来救我。”周云依说,“这一切,当然还是因为我那位皇帝弟弟。”
“西南王应该也知道我虽然是跟着我母亲一起获罪出的皇宫,在宫外呆了多年,可我那位弟弟在登基做了皇帝之后,还是非常挂念我,想要召我回宫居住,继续享受公主之尊。”
“我以为在宫外生活了多年,已经不习惯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再加上有了我夫君,所以不愿再回到皇宫里面,拒绝了我皇帝弟弟的邀请。”
“为此,他本来就对我心怀愧疚。更何况我又在宫外帮了他很多事情,如今,我被敌国的人绑架,他虽然不能袖手旁观。派个将军来找我,也只不过是情理之中。”
周云依这一套词编的是行云流水,毫无破绽,把刚才的事情也完全都给圆上了。
周云依说完之后搀扶着萧承泽,“该说的我都已经说完了,至于西南王信不信?那就是西南王的事情了。”
“不过和我的真实身份相比较之下,西南王应该还是更想要知道宇文彦风的细节计划吧!”
周云依现在脑子转的非常快,在圆完了,刚才说下的漏洞之后,现在就要立刻转移话题。
无论他们两个人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是真的皇宫贵族,还是平头百姓,诱惑是江湖骗子,反正他们两个现在只要有利用价值就可以和宇文飞鹏谈条件,哪怕这个条件可能谈起来没有那么容易,但也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
“哈哈哈。”
“没有想到你还挺聪明的嘛。”
“那你说说看宇文彦风有什么具体计划?”
周云依说道:“其实他打什么算盘?西南王殿下也应该是心知肚明吧,无非就是太子殿下想要通过治理洪水的事情。改善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像朝中的大臣,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无用之人。”
“他的所有计划与筹谋都建立在凉州的水患可以彻底被治理,可是现在水患治理到一半,我却被请到了西南王府。剩下事情没有人能够帮助太子殿下。自然而然也就泡汤了。”
“你分析的很对,所以我只要在家里闭门不出,什么也不用做,他的计划就不攻自破。”
“没错。”
周云依话锋一转:“不过,真正的王者往往都需要主动出击。西南王殿下,难道不想趁着这个好机会狠狠的碾压太子一把吗?”
“听你这口气,你有办法。”
宇文飞鹏看着面前这个带着三分自信与狂傲的女子,倒是很有兴趣。他一向都不太能看得起女人,觉得女人不过是些每日只知道涂脂抹粉的废物,可是今天见到周云依,他总觉得周云依和寻常女子不同。
“当然有。”周云依却不接着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