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些日子都住在我一个早就赎了身子的姐妹家中,她家丈夫看我姿色尚可,意图将我占为己有,就连我的姐妹,也因着妻妾争宠不断,想要将我献上去。”阮红袖眼眶哭的通红,“我如今也在寻地方,本想要搬出去,可是他们强占了我的财物,不许我走。”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林杏气不打一处来,跟着春眠春晓就要过去,“我和赵颉还有春眠春晓就行,带我们过去就是。”
赵颉:……
周宴看着他们不由得发笑:“整个禹州城说话最有用的人你们不带着过去,派再多的人又有什么用?”
林杏一听便知道他看热闹的心又上来了,也不戳穿,世子这两个字在禹州城就是最大的通行令。
而赵颉本来并不情愿,见周宴也要去,这才勉强打起了些精神。
春眠端来了一盆温水给阮红袖净了面,阮红袖清丽的面庞终于显露出来。
想到一个妙龄少女被逼的将自己的容色糟蹋成这样,林杏心痛不已,心中早已将那户人家骂了个千八百遍。
一路来到荣家,林杏总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
赵颉适时提醒道:“荣家与赵家生意上有联系,也可以说荣家是依附赵家生存的,前些日子年家神仙膏他也有参与其中,赚了点钱就敢给我们使脸色了,现在年家败露,又巴巴的贴上来了。”
林杏点点头,一计忽的上了心头,她按下周宴就要起身的肩膀:“你们二人先在马车上等着,我唤你们之时你们再进来,我今日就要看看荣家的脸皮到底有多厚!”
周宴清楚林杏的意思,却也不愿与赵颉在车上干坐着,待林杏走后,他随手找了个大树,对赵颉道:“能爬上去吗?”
赵颉点头,话却不说的太满,只说:“我试试。”
<b/> 他双手抱着树,几下就翻了上去。
还未向下唤周宴,周宴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边,摇着折扇道:“人情世故学的不错。”
赵颉颇有些羞赧,他翻身坐在枝桠上,耳朵通红的看向荣家大院。
林杏方才进了荣家,就被一女子堵住了去路,那女子观之年老色衰,虽用着名贵高昂的化妆品,依旧能看出几丝风韵,可眼角和嘴唇上的细纹还是出卖了她。
看来进了荣家,她没少操心。
女子问道:“红袖,你去哪了?这位是……”
阮红袖早已与林杏打好了招呼,她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手帕交林杏,这位是我在春风楼时候的姐妹,冯春秀。”
冯春秀的面色在听到“春风楼”三个字后瞬间阴沉了下来,她瞧着林杏衣着素雅,看不出是哪家的手笔,又觉得阮红袖当前的境遇也见不着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家。
索性直接翻了脸:“春风楼是什么光彩的地方吗?你成日挂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巴不得去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