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瑞鹏,你有这样的心是好的,可你当真想好。”周宴道,“年家的辉煌已经过去,你已经不是年家养尊处优的年大少爷,军中的生活可是很苦的,你当真忍受得了?”
年瑞鹏早已对参军这一想法深思熟虑过,他点头,目光坚定:“忍受得了!”
“好,那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世子就成全你。”周宴将张平喊来,“年瑞鹏出狱后,你让他跟着我们去往京城,把他安插进军中的队伍去。”
“是。”
禹州城内年瑞鹏的名声早已随着神仙膏的揭露而狼藉千里,若是将他放在禹州城,只怕周宴一离开他就会被军中积怨已久的士兵群殴致死。
年瑞鹏明白他的苦心,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他的动作有些大,就连额心都渗出血来。
然而还未等周宴抬手令他平身,年瑞鹏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支支吾吾不敢抬头,声音极小道:“世子殿下,我还有一件事情。”
周宴颔首:“但说无妨。”
“我之前……在春风楼为小红袖赎了身,如今年家被查,春风楼倒台,小红袖她……”年瑞鹏犹豫不已。
恰在此时,有断断续续的女声传来。
赵颉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自己都一穷二白的,人家在春风楼见过多少大人物,你真觉得她还能记得你?”
年瑞鹏声如蚊呐:“就算记不得我,我也不会怪她,年家罪大恶极,我只怕她没有地方可去……”
话音未落,那女声又传来进来,周宴捏了捏眉心,看向张平:“去看看是谁在闹事。”
张平领命,没多时又进来了,他扫了眼年瑞鹏,如实汇报道:“是春风楼的红袖姑娘,她想要见一见年公子。”
赵颉本想说小红袖缺不了倾心之人,然而张平的话,又硬生生让他憋了回去。
林杏见他忍得辛苦,笑道:“就算年家公子一无所有也有佳人挂念,不像某些人。”
说来,赵颉仅仅只比她小一岁,到现在却是好像依旧未开情窦,连个姑娘也不见他追求。
赵颉听出她的意思,颇有些恼怒道:“我那是目光高远,胭脂俗粉自是入不了我的眼中。”
“胭脂俗粉也有真心。”林杏反驳他,“若我现在给你安排一门婚事,不求两情相悦,但求门当户对,你愿意吗?”
赵颉说不过她,又似是觉得有了些道理,只把头转过去不说话。
周宴道:“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