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后冷静下来想想,却发现,在知晓所有事情的前提下,他们不见得窥探不了那份奏折上的漏洞。
「以对方领头人的心机和城府,他或许,早就看出我在想什么了。
「可是,他却表现出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有很小的几率,他是真不知情,可我觉得,他更有可能是在,将计就计…」
「哦?那你的意思是,对方是故意放你通知朝廷的?」池惜年扬眉,眉宇间诧异若隐若现。
她猜到了有人在许儒宣身边监视,也想明白了许儒宣一些怪异举动的原委,却发现,即便是这样,自己也仅仅停留在问题的第一层。
这么件普普通通的小事,在数方势力的拉扯下,竟还有更深的算计在内。
「是,后面的一些事情证实了,他们就是故意放我通知朝廷的。」说到这儿,许儒宣面上的苦笑不禁更深了几分,「因为只有当我用一些引人注目的手段向陛下暗示,陛下才会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到平兴来。」
说着,他又叹息一声:「这便是下官想同娘娘说的第二件事。」
「你说说看。」池惜年洗耳恭听。
许儒宣略微垂眸,只散发着微光的月色洒落在他身上,将他的神情衬得晦暗不明:「刚开始,我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给了陛下暗示,应当很快就能解决他们逼迫我隐瞒事实的问题。
「但后来我却发现,他们没有再度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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