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察觉到许知府被看得这么紧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区区几个水匪,哪儿有能力混入朝廷,把许儒宣一个四品知府死死看住?如果他们没这个本事,就只能是在帮有这个本事的人办事了。
「谁有这个本事?无疑是在朝中扎根极深,大权在握的人。
「此前有些不对劲的薛勤,就是其一。
「而如果是这样的话,对方的目的一定不是打劫一些钱财物资,让一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老百姓失去自己赖以生存的家园。
「从许知府几次阻止我领兵剿匪,暗示我别总把目光放在几个匪徒身上,多关心点别的事,也可以侧面印证,水匪造就的这点麻烦,根本不是重点。」
「可如果水患造就的灾难都不是重点,那什么才是?」歆一忍不住插话。
平兴水患,一切的一切都是围绕着这四个字来的。
如果连水患本身都不是重点,那还有何事重要?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因为之前与晏初景商讨此事的时候,他有过一些猜测,此刻,池惜年的思绪便不住地往那些猜测上飘。
或许,对方闹那么大一场动静,真的只是为了转移帝王的视线?
她默默在心底推了下时间,喃喃:「如果按照正常情况,在钦差来到平兴之前,京都那边都不会知道,平兴的水患还与泯江水匪有关系。
「因为许知府一直紧紧瞒着这件事,水匪们也没有在钦差踏入自己混迹的地界时,再度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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