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压压嘴角,并没有与朱梓平讨论自己心中的猜测。
她只是转动茶杯,道:「所以你觉得,事情发展到眼下这个收拾起来颇为费劲的局面,是因为平兴官府一次又一次的隐瞒水匪存在是吧?」
「对。」朱梓平想了想,觉得池惜年总结得没错,就点了点头。
「既如此,这水患的大部分责任,就该由许知府承担。可是…」池惜年目光落在对面的朱小侯爷身上,语气微凉,「小侯爷奉皇命来查水患内情,在得知了责任所在之后,为什么没有直接上奏朝廷,说明许知府的过错?
「而是,仍旧让他掌着平兴府大大小小的事物,甚至,继续参与赈灾的事与剿匪的事?」
「这是有原因的!」朱梓平以为池惜年是在责怪他办事不利,连忙向其解释,「其实在进入平兴府地界之后,我们便多多少少探寻到了与水匪有关的事。
「那时,我便向朝廷写了奏报。
「原本,我同娘娘想法一致,觉得这就是许知府做事不够严谨导致的,他应该承担大部分责任。
「可在与各地的地方官交流之后,我又渐渐发现,这个在汇报上不严谨的许知府,在其他方面又事事都办得妥帖。
「包括今日在平城周围巡查得到的线索,也全都说明,这位许知府是个很不错的父母官。
「在水患有关的事上,他唯一做得不好的,就是没有及时向上禀明水匪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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