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池惜年扬眉,最后从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枚玉坠,挂在晏初景纤长的脖颈上,“这是最后一件礼物,也是最重要的。
“是小时候母亲赠予我的平安扣,求高僧开过光,意在保我这一生平安顺遂,你…”
“你母亲送你的平安扣,我不能要!”晏初景惶恐,说着就要取下已经挂在自己脖颈上的平安扣,交还给池惜年。
可他的动作,却被池惜年拦住了。
她拉下他的手臂,认真道:“如今,比起自己,我更希望你一生平安顺遂。母亲将它送给我,是因为将我视作心中重中之重,希望我好,
“如今,我将他送给你,亦是因为你是我心里重中之重,我希望你这一生,快乐、无虞。”
稍一顿,池惜年又指指晏初景怀里的那一堆东西:“还有这些,你别看这些都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但它们都是我的心意。我心中有你,自然也希望你生活中处处是我。
“所以,你最好把它们都好好收起来好好用,别辜负我一番情意。”
“我…”晏初景想说这样的情意太重,他几乎要承受不住。
可池惜年就像是提前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一般。
在他开口之前,已转身撑着窗台,看向外间美景的她又忽然出声:“世间繁华再盛,终不及你万分之一。在我眼里,你比什么都重要,至于这盛世如何维护,是天下人共同的责任,在我心里并不排在你前。”
她像是突生感慨。
但晏初景却知道,她不仅是在向他表露今日所思,亦是在为前几日的事作出回答。
她在告诉他,外出评判在她心底固然重要,但那件事,并非必须由她去做,别人也可以做到。
既有他人代替,她便没有一定要沾染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