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众人本就深恨那天杀的昭孔在郢都为非作歹,只是昭氏势大,平日里无人敢于招惹,如今有熊午良顶在前面招呼,自然是痛打落水狗,群情激愤:“交出凶手!”
“交出凶手!”
“早该如此!”
……
昭鼠慌了。
他万万没想到,事态竟然变化得如此快!
杀个人算得了什么?至于这么大张旗鼓吗?
眼看着围观群众的喊声越来越大,引来的行人越来越多……昭鼠脸色阴沉,拂袖后退:“关闭府门!”
众家兵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关闭了昭雎府的大门,用重物死死堵住。
昭鼠慌乱道:“快,派几个人人去贴身保护昭孔。”
“再派人去王宫里找寻家父,请他立刻回来主持大局!”
……
熊午良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冷冷一笑。
你想息事宁人?今天,我偏要闹个天翻地覆!
也让天下人看看,我熊午良不是好惹的!
“列阵!”熊午良大手一挥。
护卫熊午良进王都的一百曲阳军军士齐刷刷大吼一声,上前结阵。
熊午良笑道:“诸位都看见了——昭鼠既不交出杀人的凶手,又不交还窃取之物……曲阳军,搜查此府,为本侯找回青铜轺车!”
芍虎紧紧护卫在熊午良和召滑身边,而钟华大手一挥:“曲阳军,前进!”
一百曲阳军士卒大踏步上前,钟华飞起一脚,瞬息之间,便破开了紧闭的大门。一百军士鱼贯而入,围观群众惊呼不已,震撼于熊午良的胆大包天。
“熊午良,焉敢如此!”众昭氏族人震怒!
在大楚王城郢都,纵容私兵,公然攻入大臣府邸?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
众昭氏家兵手持棍棒,硬着头皮顶上来。
但这些身着布衣的家兵,平日里跟着公子哥儿们欺负欺负倒霉的小老百姓还可以,如今面对的却是刚刚经历过战场洗礼的曲阳军精锐,又如何是后者的对手?
也不见曲阳军士卒们如何动作——仅仅是抡起带着鞘的铁剑,当作棍棒一般来回砸动。
顷刻间,便是人仰马翻。
曲阳军士卒们结阵而战,彼此间有精妙的配合,再加上身披双重甲胄,本就装备占优……
几百个家兵扑过来,竟然被一百曲阳军士卒全部掀翻在地,而这一百军卒无一倒下。
躺在地上的众昭氏家兵哀嚎连连,被厚重的带鞘铁剑砸得头破血流,骨折骨裂者不在少数。
熊午良冷冷一笑:“你昭家不会管教孩子,没关系,本侯替你管教!”
“今天,本公子要为民除害!”
“给我砸!”
众曲阳军士卒齐声声奉令,一时间,昭雎府内鸡飞狗跳……围观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见了一贯强横的昭府倒霉,纷纷拍手称快……
“住手!”老昭雎赶到了门前,恰恰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由得气得七窍生烟!
这么多年,昭氏一门什么时候受过这般屈辱?
熊午良,你太过分了!
熊午良大手一挥,众军卒停手,护在熊午良身侧,仍然虎视眈眈。
昭雎气得花白的头发根根竖起,冷冷地瞪着熊午良:“曲阳侯,这是什么意思?”
“几百年来,我昭氏从未受过如此对待——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否则,此事绝无法善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