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泥马的,咱这叫法不责众!
你还能把咱们几十个将军全砍了不成?
管你丫让不让进……今天,必须见到子兰!
……
帐内的景象,让众将瞠目结舌!
只见子兰赤裸着上身,喝得晕头转向,伏在一个美丽裸女的后背上痴笑不已,还有一个女子衣衫半解,正在翩翩起舞。
军中没有鼓乐,子兰正在醉醺醺地一下下拍着怀里那裸女的某些部位,为正跳舞的那女子打着节拍。
众将:?
这就是所谓的‘大病未愈’?
去泥马的!
太离谱辣!
几十条汉子闹哄哄闯了进来,吓得两个女子连声尖叫,躲在子兰的身后。
一众楚军将领看着眼前这副乱象,一个个脸色铁青。
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这可是军营!而且还是正处于战时、马上要和敌国大军短兵相接的军营!
子兰抬起醉醺醺的双眼,看见帐内几十条汉子,揉了揉眼睛,嘴角咧开了一个放荡的笑容。
“哎?诸君怎么进来的?”
“且看这舞妓,舞姿如何啊?”
“咦?舞妓哪去了?方才还在这儿的——谁允许你停下的?继续!继续!”
火爆脾气的前将军武贲实在看不下去,一个箭步上前,怒声道:“大敌当前,公子身为三军统帅,还请自重!”
子兰的眼睛聚焦了半天,才认出面前的武贲……他猛地一拍面前长案,大吼一声——
“本帅打了一个月仗,享受享受怎么了?!”
“接着奏乐,接着舞!”
就连身为监军的太子芈横也受不了了,轻咳一声:“且慢。”
“曲阳君熊午良,有破敌之策!”
“不妨给他半炷香的时间——若能用此策大破齐军,那么回到郢都之后,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急于一时?”
子兰揉了揉脸:“齐军?”
“哦!齐军!”
子兰摆摆手,屏退了两个女人,然后打起精神来,口出惊人——
“曲阳君熊午良?他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说‘大破齐军’?”
“他就是个j八!”
“大言不惭!哗众取宠!”
“本帅看他不顺眼已经很久了!”
“废我亲信、讹诈我两万金……本帅若有机会,迟早要把他弄死!”
烂醉如泥的子兰一顿酒后吐真言,对着熊午良一顿怼脸输出……显然对后者怨念极深……
熊午良就站在子兰面前,脸黑得锅底一般。
芈横以手扶额,冲着门外的子兰亲兵大喝一声:“去,找盆凉水来,让咱们的大帅精神精神!”
太子有令,纵是子兰亲兵,也不敢不从。
两盆凉水从头灌到脚,子兰打了个激灵!
眼神也瞬间清澈起来。
焯?帐篷里什么时候这么多人?
子兰大感丢人,在亲兵的伺候下、在众将的目光中,赶忙套上一件干爽的衣物,轻咳一声:“那个……不是说了本帅生病,不能见人吗?”
众将冷冰冰地看着子兰。
你看看现在这个情景——女人都不知用什么法子搞进大营来了,你踏马还好意思提自己生病?
“咳……也罢,也罢……”
“众将突然前来,有什么事吗?难道齐军已经兵临城下?”
众将对这个昏庸主帅已经忍无可忍,齐刷刷地大声吼叫道:“——曲阳君有破敌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