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虎,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宋乔山坐在自己办公室的办公桌后面,秦虎就坐在他的对面,宋乔山瞟了他一眼,沉声问道。
“所长,今天的事不怪我,我也是得到群众举报,说是黄泥村后山有人聚众偷煤,我这才带着几个人去围堵,结果就在半路上将他们给逮住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刁民事实俱在了,还一个个不老实,这不,我就把他们带到所里面来......”
“你别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我要听实话,要听真实的情况,什么叫刁民?我们杜格乡哪里有什么刁民?要是他们算刁民,那你我算什么?刁官?刁警?”宋乔山摆了摆手,打断秦虎的信口雌黄。
“我......所长,他们当时真的是不配合,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呀。”秦虎语气为之一塞,可他还是硬着脖子辩解道。
“你在现场没做什么过分的,那到了派出所之后呢,你们审了吗?问话了吗?你把记录拿来给我看一下。”宋乔山冷哼一声道。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审讯问话,他们就不老实冲撞我们了嘛......还没有相关记录,所长,那些人根本不是那种好好听招呼的人。”
“他们不好好听招呼,所以你们就动粗,就在派出所里面对妇女和孩子拳打脚踢?秦虎,特码的有这样办案的吗?啊?”说到愤怒处,宋乔山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顿时将秦虎给吓了一大跳:“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被你给打得吐血,你知道吗?你特码的是警察还是土匪啊?啊?”
宋乔山一连串的质问,问得秦虎哑口无言,就算是想继续辩解,面对盛怒的宋乔山也不知道该如何下嘴。整个人只能低着头,默默的忍受宋所长的怒火。
“穿上这身警服,戴着这个警帽,你就得对得起它们,干警察是要为老百姓服务的,这个工作不是发财致富的途径。更不可能靠着这个身份为非作歹,横行乡里,否则我们成了什么?我们和地痞流氓和劫匪强盗有何区别?啊?别特码闷着脑袋,你说话。”宋乔山说着又拍了一巴掌桌子,然后怒气冲冲的指着秦虎。
宋乔山会如此生气,可不仅仅是因为胡铭晨那么简单。
宋乔山与胡铭晨的关系亲近,他欣赏胡铭晨是不假,然而,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当地执法的头头,宋乔山就得有他的原则,就得有他的底线。
这个事情即便不是发生在胡铭晨的身上,是针对其他人,宋乔山也不可能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那不是他的作风,也不符合他长期受到的教育和熏陶。
只不过受害的是胡铭晨和他的家人,宋乔山会更重视一些,更气愤一些而已。秦虎是他的下属,要是不好好整治一下,他们的作为,可是会算在他宋乔山的头上。
老百姓如果评价这个事情,绝对不会单单提到秦虎或者那几个协警,一定会将他宋乔山给牵扯进来。最起码他御下不严,人家会说派出所的都是混蛋王八蛋,蛇鼠一窝。
宋乔山绝对不希望自己离开部队后到地方上的第一个工作就得到那样的低劣评价,宋乔山没有鲲鹏九天的宏大志向,可是他也不是那种打算浑浑噩噩混下去的人。
“所长,我们去也是去执法的啊。”宋乔山要他说话,秦虎不敢不说,他只能在宋乔山的怒视下苦着脸说这一句替自己开脱。
“执法?执法你抓到现行了?执法的话,为什么要在当场提出罚款?我们的罚款什么时候是在现场私自收取的了?你的做法,等于是变相的敲诈和勒索,你明白吗?老百姓在自家地里挖点煤回家烧,你一开口就是千儿八百的,你好大的口气和魄力啊。谁给你的权利?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做法足矣让一家人破产吗?他们做的事情,真的到那么严重的地步吗?你居然还想整死人,你告诉我,你想整死谁,你打算怎么整?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胆子到底多大?是不是真的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所长,我......就那么一说,我怎么敢啊!”现在秦虎一点脾气没有,在胡铭晨他们面前表现出的豪气和霸气,统统被他严实的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