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欢呼声中,赵重阳从座位上站立,一边向大家拱手致意,一边亲切地微笑道:“各位族中的父老乡亲,我早就想回来看大家的,但因为江山初定,国事颇多,直到今年过年以前,才把一些大事敲定。”
“现在,各地的父母官已经基本配备齐全,各项政务工作也慢慢地走上了正轨。这样,我才决定到江南各地微服私访,顺便也回老家看看大家。”
“今,有-句话我还是要亲自告诉大家,就是皇帝虽然是我这个赵家人在做,但江山却是包括你们在内的所有大盛朝老百姓的。我虽然是皇帝陛下,但我也不能为所欲为,也要带头遵守法纪。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无论是谁今后犯了法,都要依法惩治,没有谁能为他开脱。”
“所以,你们要遵守法纪,不要自以为高人一等,仗势欺人,当一方恶霸。如果犯了法,该杀头的杀头,该流放的流放,没有谁敢为你们开脱。”
“如是谁有困难,我也只能在不违反法律的前提下,帮助你们。最后,请大家把酒倒上,我们共同举起杯,为能度过一个愉快地傍晚而干杯。”
在一片“干杯”声中,全体晚餐者,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晚餐进行了近半个时辰,饭后,赵无言让人把卫生打扫干净,在台上和饭厅四周挂上了大马灯,整个大厅明亮如白昼。
座谈会开始了,赵无言让大家有啥想对陛下的,就赶快,有什么困难想请陛下帮忙解决的,也请。
等了好一会儿,都无人吱声。赵云贵的老娘对身边的一个妇女道:“云军媳妇,你把现在的困难向陛下,看能不能每年多要点皇族的补助。”
一个比赵重阳还大几岁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慢慢走到赵重阳面前,行了个礼,吞吞吐吐地道:“…叔陛下……”
“嘻…嘻。”……
众人听她称赵重阳又是“叔”,又是“陛下”,全部笑了起来。
原来,这是赵重阳的一个侄儿媳妇。以往,她称按辈分称赵重阳叔。现在听人,对皇帝要尊称陛下,于是她就把二者连起来称呼了。
这位妇人本来就不善于在大众场合表达,听见大家笑她就更胆怯了,站在那里脸都憋红了,再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重阳见她既着急,又不出来,便对她道:“你别着急,找个前面的空位坐着,我让别人帮你,你听听处理意见就行了。”
赵重便对赵无言道:“五伯父,这侄媳家有什么要求,你们应该清楚,还是你代他吧。”
原来,赵重阳的这个本家侄儿赵云军,一贯好逸恶劳,还经常外出赌博。前年,伙同赵家的一个女婿在外赌博了几个月,欠了巨额赌债还不起,被人打了个半死,回到家不久,二人先后死去。
赵云军死后,留下一个六十多岁带残疾的老娘,还有二子一女,最大的女儿只有十四岁,最的儿子只有七岁。
女儿只有十四岁,就进了纺织厂挣钱养家,赵云军的老婆更是昼夜辛劳,有时打工挣钱,有时又要种地种田。但尽管如此,因缺少主要劳动力,加上他们家的田前几年就被赵云军卖了一些,所以,家里粮食经常吃了上吨没下吨。现在大家生活都比较富有了,只有他们少数几家确实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生活存在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