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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荒野另一地点。
沙,沙……
穿过不知第几处草丛,越过不知第几棵树木,行走过程中钱学玲恐慌至极,且恐慌中夹杂着悲观,她认为自己很倒霉,不是一般的倒霉,刚进任务之初唯独自己扭伤脚裸也就罢了,好不容易获得药物得到包包扎可没多久竟又一次碰到女螝,碰到那只连资深者在其面前都毫无反抗能力的女螝,是的,短短几天时间贞子给钱学铃带来的阴影已达极致,面对这只神通广大且不把人杀死决不罢休的复仇女螝,大伙儿无能为力,可想而知,连资深者都没有办法,身为新人的自己又如何不悲观?如何不绝望?
话虽如此,但她又不想死,退一万步说,就算死亡无法避免,她也不愿被女螝杀死,不想死的如此难看。
印象中,凡被女螝杀死者无一例外死相极惨,死无全尸,后来更是发展到连尸体都没有留下。
于是,绝望而又不想死的她开始了挣扎,不久前她随赵平和孟祥旭二人从公路奔至荒野,原以为能逃出生天,原以为自己可以紧紧跟着赵平,不料没跟多久,右脚脚裸所传来的剧痛却导致她速度慢了下来。
惊恐慌乱中,她不单跟丢了那名叫赵平的眼镜男,就连同为新人的孟祥旭都在逃亡中不见踪影,最后,只剩她一人,只剩下她钱学玲一人在这片既漆黑阴暗又分不清方向的荒野中独自摸索。
“呜……”
走着走着,随着脚裸痛感愈演愈烈,待穿过一处草丛后,钱学玲无法走下去了,俯身蹲下继而发出一声痛苦呻吟,借助高空月光,才发现不知何时脚腕绷带已隐隐被血液染红。
一番剧烈跑动下,伤口不仅再次开裂且这一次比以往更为严重。
“呼!呼!呼……不行,不能待在这里,我不能待在这里……”
伤势加重影响到移动,但钱学玲毕竟是一名颇有毅力的女人,气喘吁吁间,依靠着这股毅力,女人紧咬牙关从地面重新直起身体,喃喃自语间,抹了把额头汗珠,强忍疼痛,钱学玲再次行走起来,不仅如此,移动速度甚至比之前还要快上几分。
没想到女人竟硬是靠毅力强行恢复行动力,这股毅力从何而来?想必只有她自己知道。
没有原因,没有理由,咬牙行走间支撑女人的与其说是毅力还不如说是一个念头,念头来自于那名叫赵平的男人,女人不知道为何她会认定那同自己分亲非故的眼镜男愿意保护自己,但其潜意识却始终提醒着她,提醒她眼镜男决不会不管自己,乃至对自己有种特殊感,而这种特殊感她亦能从对方以往看向自己的目光中有所察觉。
是的,感觉这种东西一向说不清道不明,无法用言语表达,往往只有当事人自己体会。
凭借这一念头,钱学玲边胡思乱想边摸黑走了许久,又走了大概0分钟,见前方仍是黑暗荒野,喘了口气,为了确认方向,钱学玲试图借助月光看清周围地势,然,就在她睁大眼睛观察周遭之际,眼角却无意中瞥到一幕画面……
目光所及,就见右侧不远处,有一条人形黑影正朝她所处位置移动而来!
沙,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