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荣恒双手捂着血流如注的胸口,倒在女人的身侧。
黑衣女郎得意扬扬地看着宋荣恒扑倒在地,这才把匕首收进鞘里。
“爸爸……”宋云嘶哑地叫喊着,从寺庙石阶上冲下来,突然脑后吃了一记闷棍。
宋云没有发觉西装男人已悄悄跟在他背后,并用一根木棒锤昏了他。
可怜的宋云昏倒了。绵长的雨丝不停地打在他身上。
森林因为雨住了而变得迷蒙空洞,使得本来了无人迹的丛林更加宁静寂寞。
黑衣女郎和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消失了,像被森林吞掉了似的。一会儿,森林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然后渐渐地离开森林。
不知过了多久,倾盆大雨不住地浇在父子两人的身上,四周电闪雷鸣,一场暴风雨似乎永远不会停止。
昏迷的宋云被村民们发现了。他的头部只受了点皮外伤,然而英勇果敢的宋荣恒却当场死去,黑衣女郎的匕首正刺入了他的心脏。
这场暴风雨中的凶杀案,轰动了整个村子,每一位村民都为此震惊。宋云被带至附近的安保局接受询问调查,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明,但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
“别胡说八道了!E国将军怎么会在我们国军阵地的边线上呢?真是胡说!”年纪稍长的安保探长摇着头说。
“可怜的孩子,他脑袋受了伤,所以胡说一气,想法怪怪的。”一位探员用怜惜的眼神看着宋云说。
“父亲遭暗杀这件事对这个孩子打击太大了,所以他才会这样精神恍惚。他眼睛虽然睁着,精神却仍处于噩梦状态。这是一种初期精神病征兆,这孩子必须入院治疗。”
医生对宋云下了诊断,但是无论如何,既然凶案发生,调查就势在必行了,就必须找到元凶。
于是安保开始就现场调查,他们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当然更没发现E国将军在边境出现的踪迹。
除了宋荣恒父子,没有第三个人见到过E国将军的真面目。
“那个少年说E国将军乔装打扮,但他的八字胡无法掩藏,这纯属他的主观臆断。这件案子也许只是森林里的强盗干的好事。”
安保探长这么猜测后,便下令部下大规模地搜查森林。他动员了所有安保和村民,搜查了三天,结果一无所获。
最终的结局是这件凶案石沉大海一般扑朔迷离,成了一件悬案。痛丧生父的宋云被医生诊断为精神异常,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他的证言,只把他的话当作胡言乱语。
年少的宋云为此愤愤不平。
“没错!神秘的黑衣女人是E国将军的随从,她杀了爸爸,因为爸爸知道E国将军的真面目,所以她才杀人灭口。我一定要找那个女人,为爸爸报仇,我还要找到E国将军,杀了他。”
“E国将军是个卑劣无耻的小人,他不但杀了爸爸,他还
是北国的仇敌,我要找他报仇,这也是爸爸最大的心愿。”宋云想起爸爸被谋杀前反复叮嘱的话,不仅想得起来,更把这些话牢记在心里,时时刻刻不停默念着,从未忘记过。
宋云心存为父复仇的念头,但他并不知道黑衣女郎的真面目。当然,既然身为将军随从,她也应该住在东洲。
年仅十五岁的少年根本无法只身去往东洲,幸亏他的姑妈同意担当他的监护人,管理他父亲遗留的家产,并且负责照顾宋云的起居和教育指导。
在姑妈的悉心教导下,宋云顺利地学完了中学、大学的课程,并从E国留学归来。人也长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健壮小伙子。在用功攻读之余,他仍对为父报仇的事耿耿于怀,对黑衣女郎的仇恨也日益加重。
宋云试着用各种方法去调查黑衣女人的来头,但终究一无所获。那个行动诡秘的女人仍然是个无法破译的谜。
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