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对他俩讲我在打探他们的情况。”
“好的,那是自然!”
白郎又去楼下侦探了一下餐厅的情况,只见那两人仍在聊。两人的上身都向对方倾去,脸色很是庄重,好像在商讨重要的事情,也像在解决一些当务之急的问题。
“他俩在商讨何事?他俩来到东洲的目的也是在找姚立德吗?或是其他原因?”
白郎从宾馆出来,在附近街头公园的椅子上坐下,假装在专心致志读报纸,故意用报纸遮着脸。
约二十分钟后,杨浩然从宾馆走出。白郎从报纸后偷眼观瞧,杨浩然有些心神不定,脸色阴暗,他似乎痛下决心似的,两眼直视从白郎身前飞快地走过去。
白郎慢慢地从椅上起身,跟在他后面。杨浩然健步走向姚立德老人的豪宅。
果不其然,是冲着姚立德老人来的!
杨浩然拐进一条小巷,小巷一直伸向姚立德府邸的后墙。
白郎在十字路口探身偷瞧,只见杨浩然停在了后门,看了看周围。
白郎敏捷地缩回头来,稍等片刻,又把头悄悄地探出来。杨浩然从衣袋中拿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转了两三下,把门推了推,门便悄无声息地开了。杨浩然迅速进到门内把门关好。
“难道说他手中握有专业钥匙?看他这副谨小慎微怕被人看见的样子,是不是他已成了盗贼?天呐,万万没料到,他也成为了一名江洋大盗?”
白郎早已将杨浩然视为自己失散已久的儿子郎杰了。特别是前一日两人决斗时,杨浩然坚毅的男人气质以及一流的功夫,使他更加坚定他是爱儿郎杰的信念。
在那时,白郎心中为他骄傲。然而,在今天,白郎亲眼所见,杨浩然使用专业钥匙偷偷溜进别人的府邸,他既怒又恨,胸中十分郁闷,难以呼吸。
“天呐!那女魔头诅咒如此灵,爱儿郎杰已是江洋大盗了?!”白郎的心如同被撕碎似的悲痛与怨恨。
我白郎当大盗无怨无悔!可不想让儿子也是江洋大盗。贤良体贴的柳欣湄成为我妻子时,曾痛哭涕零地规劝我金盆洗手,不要再干这样的坏事。我也曾对天起誓,绝不再做。柳欣湄晶莹的泪水使我的犯罪之心洗刷一净,温暖了我冷酷的心,督促我做个诚实正派的人。我儿郎杰诞生后,我也发下狠誓,为了孩子,也再不犯罪了。
可是从柳欣湄离开人世,郎杰也遭人拐骗没了踪影后,悲痛欲绝的我自甘堕落,所发过的誓言以及所下的决心不能再坚持,最终又恢复了大盗白郎的生活。直到今天我才了解,韩凤玲拐走了郎杰,为了报复我,她并不以拐走郎杰而善罢甘休,她谋划让郎杰长成盗贼或者杀人案犯,要使我坠入痛苦无尽的深渊之中。天呐!如此毒辣,如此恐怖的报复心理!
尽管女魔头已离开人世,但她死后的魂灵依然关注着我,并且在朝我冷笑,嘲笑我自作自受。
白郎双唇紧咬,懊悔的泪水从眼中流出。
杨浩然为何不辞辛苦来到东洲?又是什么缘故偷偷进入此宅?这并非一般的偷盗行为,其中必有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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