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以后,你同样不要害怕,独自一人走进那间房屋。这间房中有一个青年男子,但却长得非常丑陋。这个时候,你把大衣脱下来,对他说:“我拿金质玉佩来了。”
不管他如何地惊惶惧怕,你都不要多管闲事。假如他要问你什么东西,你也照样不予作答。你只管说:“我拿金质玉佩来了,因为那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根本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清楚你的姓名,然而我却知道那件金质玉佩在你的手中,请你交还给我。”
那个男子或许会发怒,亦或许会恐吓你,不过你用不着害怕,一定要纠缠着他,即使真的有什么凶险,我也会赶到的。
清楚了吗?英子。你这就按照这些指令去行动吧,千万不要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郎小白 于东洲
“太奇怪了……”英子咕哝着。干吗非得要做出这样怪兮兮的事情呢?什么天蓝色的上衣啦,插着羽毛的帽子啦,这些东西或许是一种标记。但是,用灯芯草搓成的鞭子,用七十五颗黑珠子串成的项链,这些又有什么用途呢?真让人无法理解……还有样子可怕的黑衣老妇人和相貌丑陋的男子……我独自一个人去那里,要是出了问题该怎么办啊?虽然郎小白说过毋须担心,即使有什么凶险,他也会跑来帮我,但是,真的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还是太恐怖了啊
她的心中到底还是七上八下,反反复复地读着郎小白写来的信,在这样的犹疑和踌躇之中,不经意间两三天已经消逝而过。不过,到了十二月四日的早晨,她迅速地铁了心,“必须得去一趟。”随即,她到表姐家的院中拔了三根灯芯草,将其搓拧成鞭子的样子。为了避免年老的表姐由于担心而阻她成行,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郎小白通知我到东洲去。”而后,她就乘坐上驶往东洲的火车。中午时分开出的火车是在夜幕降临之时抵达东洲的,公寓中的安保和管理员看到英子忽然归来,都感到很奇怪。
“外出期间,有没有我的信或者电报?”
“没有。”
管理员摇头表示否定。
英子躺在已稍显陌生的床上,猜测着明天的事情,彻夜难眠。
开始的时候,她想给郎小白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来了,但最终还是忍耐下来,因为在信中,郎小白并没有让她打电话。对于自己爱着的郎小白,她向来是言听计从。
次日,十二月五日,按照信中的指令,她到集上去购买衣服、帽子及用黑珠子串成的项链,而后到公园长椅上把长项链改串成只有七十五颗珠子的短项链,又坐马车赶到天主教堂,并且在四点钟的时候走进礼拜堂。此时,她的心嗵嗵嗵地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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