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石阶下去,走向了海岸。
郎小白与英子对望了一下,山崖上……悬崖上……这不正与电话中的秘语相符合吗?不过,这对夫妇如此恩爱,举止又是这样的高贵而文雅,难道会……不可能,英子想着,不禁一笑:“这只不过是个巧合,那里景色那么美,人人都希望去那上面散散步的。”
但是,郎小白却一丝笑意也没有,他一直用眼睛紧紧盯着那对夫妇的背影。
关剑铭向夫人要了更衣室的钥匙,走到海滩,然后缓缓地漫步到沙冈后面去了。不久,他的身影就不见了。夫人则一直在石阶上站着,目送着他离去。
海边上排列着许多出租的更衣室,那是为了方便游客而布置的,游客可以在里面休息或是更换衣服。
其中一间更衣室的门前,正有四个男人在玩扑克,另外有几位妇女在另一处说说笑笑地绣着花。从这里再过去,远处还有一间独立的更衣室,那间就是关剑铭夫妇的。他的身影从沙冈的后面上来了,正要向那间小屋子走去,突然又站住了。接着,他转身往回走,微微弓着身子,看样子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沙滩上,正在寻找。
“咦……是丢了什么东西了吧?”
“唔……钥匙……”
郎小白和英子注视着两人,见他们竭力在海滩上找来找去,不一会儿,他们便走下了那边沙冈后的凹地中,不见了。
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们的身影又冒了出来。只见关剑铭手中的上衣已披在了身上,他没有将胳膊伸进衣袖,只是单手抓住上衣,以免衣服掉下来。夫人看上去疲惫不堪,踉踉跄跄地走在丈夫的后面,仿佛是在梦游一般。
两人走了不远,便分开了。关剑铭经过那几个玩扑克的男士身边,朝小屋子走去。
不久前,几个玩扑克的男士好像起了什么争执,一直在那里大声争论,见到关剑铭路过,好像就想请他帮忙,来裁决一下胜败输赢,但是,关剑铭却笑着摇摇手,便走开了。他来到小屋门前,开了门走进去,并将门从里面闩好。
与此同时,黛丽夫人则吃力地登上石阶,跌坐在长凳上,她脸色苍白,双眼茫然地瞪视着海面,好象在梦境中一般。这样坐了十分钟后,她忽地站起身,双手按了按头,走进了旅馆。
几位玩纸牌的男上继续争辩不休,似乎总也争不出个结果来,于是他们好像决定将关剑铭请出来,给他们评判一下。四个人一起来到小屋子跟前。
“嗨!帮个忙,请出来一下!喂!”
他们使劲叫了半天,里面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也许正睡觉呢,敲敲门叫醒他。”
四个人用力敲门,但是仍旧没有动静。
郎小白在这边看到这种情形,扬着头站了起来。
“不好!可能迟了一步!”他这样叫着,就飞快地跳下了石阶。
英子也感到大事不妙,脸色一变,急忙朝那边跑去。
四位男士仍站在屋子前,正想用蛮力将门撬开。
“喂!慢着!不能这样,这会破坏现场,毁坏证据的。”
郎小白急忙拦住他们。接着,他先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番,看有没有脚印或指纹,然后才将随身所带的七种工具拿出来,往两扇门中间一插,拨开门闩,轻轻地打开了门。
“啊!”大家都惊呼起来。
强烈刺眼的阳光射进来照在地上,那里正侧卧着一个浑身沾满鲜血的人,正是关剑铭。
“他自杀了。”一个人吃惊地说。
“不对!你看,伤口是在后背,本人用手根本不能摸到这里,何况旁边也没有手枪或匕首。”郎小白冷静地分析道。
“可是,不可能是别人干的,刚才只有他从我们面前过去,走进了这间屋子,此外再没人进去了呀!”
“是呀!况且门又是从里面上了闩的。”
是自杀还是他杀?……这桩案子真是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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