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衍寻了一处安全的地带,首先验视银票,两人身上各有不到三千两的银票,加在一起也不足六千两,他暗叹一声,那贾深许给他一万两白银完全就是个骗局呀。
他又把飞锥洗净收好,然后仔细审视收获的宝剑。两把宝剑外形一样,显然是宗门弟子的佩剑,虽不如伊祁强那把品质优良,但也胜于普通的宝剑。宝剑长约三尺不到,精钢锻造,锋刃锐利,寒光闪闪。显然能卖出个好价钱。公孙衍虽然不敢公然佩挂,但一时也舍不得丢弃,只能把它们包好带上。
接下来就是布袋中那只“披发猫”了,公孙衍打开布袋一看,那只猫虽然气息犹在,但已是伤重难愈、奄奄待毙了,他当时掷飞石的时候并没有留手。
公孙衍望着“披发猫”有些犹豫不决,这家伙有二十几斤重,既然俩名门弟子历尽千辛万苦深入山中来寻找这种动物,说明其一定珍贵异常,若就这么简单随便地吃掉了他感觉有些暴殄天物,他想着至少应该给伊祁强也留些好处,但山中条件简陋他又没有什么办法。
思索良久,他忽然想起以前母亲每年制作“猪血干儿”的情形,何不将这家伙也制成“血干儿”保存?
想到就做,他先用草药吊着“披发猫”,防止他突然咽气。然后去寻来野葛,挑选根部稍粗且软的部位,到溪流边找了一个有平整石块的地方,将野葛根去皮洗净,再用宝剑斩碎。
他又去砍来几根粗大的毛竹,制成若干竹筒,将斩碎的葛根放入竹筒中,加入清水浸泡半个时辰,然后摇匀用纱布过滤,并将滤液收集起来,静置沉淀约半个时辰,随后倾掉上面的水分,就得到葛根粉了。最后,他将湿葛根粉摊在洗净的布袋上晾晒。
忙完这些天色已晚,他匆忙吃了些干粮,又升起篝火,看看那“披发猫”依然还吊着口气儿,就背起它腾身上树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公孙衍早早醒来,查看一下制作的葛根粉,经过一宿的挥发,水分已差不多了。他从包裹中拿出备用的小锅,开始杀猫放血,他自己先生饮了一部分,剩余部分则放入锅中。
为了防止血液凝固,他一边放血一边用竹棍搅拌,并将血液倒入竹筒中备用。然后将猫剥皮、剔骨,把肉切成小条块状,随后分批把猫血、猫肉块与葛根粉搅在一起,揉成莲藕粗的圆柱状,之后便放在自制的竹架上,悬于柴火上方进行熏烤。
做完这一切,公孙衍将猫骨和剩余的猫肉用小锅炖熟,然后就着干粮全部吃光喝净,他不知道这“披发猫”的肉如何吃才功效最佳,只能是怎么好吃怎么来。
吃饱喝足后,他望着周边的场景,不觉自嘲一番,这哪里是荒山野岭,俨然就是个小作坊嘛,那宝剑被他随意用来砍竹、劈柴、切肉,贾深与胡坤若地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想。
一连熏烤了三天,公孙衍觉得“猫血干儿”已经干透了,体积也缩小很多,他用宝剑将其切成小片,收藏在一个小布袋中,方便长期保存和随时食用。
然后他把现场清理一番,随即离去。
虽然已经离开了亶爰岭的范围,公孙衍依然担心来亶爰岭寻找“披发猫”的宗门可能不止一家,还是离开这是非之地越远越好,安全起见,他只能向大山更加纵深处行进。
除了漫无目标地行走在深山密林中以外,公孙衍大部分时间还是在练武,他飞锥技艺已臻成熟,身法拳艺也突飞猛进,只有软剑技艺还欠火候,他把练武的重点还是放在软剑上。
软剑的出剑、入鞘招式是难点,公孙衍在预科时早已驾轻就熟,他开始重点练习软剑使用技巧,软剑的基本招式和练习方法伊祁强都给了他。主要包括抖、劈,斩,挂、截,撩,挥、扫、挑,锁、钩,刺、缠、裹等技法。
练习方法主要就是“舞花运动”,其形式就是画8字,运行轨迹包括正舞花、反舞花、平舞花和斜舞花等模式。其中正舞花是左右斜劈的模式;反舞花是左右斜撩的模式;平舞花是左右扫模式;斜舞花则是劈扫撩扫的模式。
当然,除了基本招式外,练习软剑时对头、眼、肩、肘、胸、背、臀胯、膝、脚等身型和身法均有规定要求,但公孙衍没有师傅指点,由他随心所欲、信马由缰的研练,倒也琢磨出一套不俗的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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