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曹家。」许牧眼神中闪过愠怒,「你是外姓,如何能做到长老?」
「晚辈母亲是曹家的人,我父亲入赘曹家......」长须老者的脸色更红了。
「原来你父是赘婿,赘婿的日子不好过啊......留下点东西,你就走吧!」许牧温和道。
「谢过前辈体谅。」陶定光唏嘘了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晶莹小盾,「这是乌鳞盾,还请前辈笑纳!」
那面小盾,遍布鳞片,通体泛着乌光,品阶为黄阶法器。
许牧不敢要他人的法器,生怕上面遗存的有跟踪秘法。
只看了那乌光小盾一眼,便抬头微笑道:「你看我像缺法器的人吗?你追我到此,若是不留点东西就走。旁人怎么看你?」
顿了一顿之后,他又道:「是让我亲自出手,还是你自己来办?」
「原来是我会错意了。在下有自知之明,不劳驾前辈动手......」长须老者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柄短刀,紧紧地握在右手之中。
看了一眼左臂,咬牙竖切而下!
扑通!
陶定光的左臂齐根而断,跌落到地面之上,砸得尘灰飞扬。
「敢问前辈如何称呼?」陶定光斟酌了一下,大着胆子问道。
「所谓千人千面,我的名字叫什么,不重要。你我若是有缘,自会再见......」许牧道。
「若是我家圣主问起来,晚辈该如何回答?」陶定光在身上大穴点了几下,为断掉的左臂创伤处止血。
「你可告诉他一个「鬼」字。」许牧老神在在,负手而立。
「晚辈懂了,晚辈告辞!」长须老者掐诀运法,身影晃动了一下,从原地消失!
许牧催动举头三尺有神明,探查之后,没有发现周遭还有什么异状。
再次施展血雷遁,刹那间远行到百丈之外!
其后,他不等调息完全恢复,就再次画出血雷遁的神秘图案!
再次换了一个方向,身形晃动消失无踪!
三十余息过去,许牧换了五条道路
,身上的精血已被消耗掉一成之多。
他可以确认的是,此刻没有人在他附近追赶!
可是,不知何故地,那种被人紧盯着的感觉,却始终萦绕在他的心头。
片刻之后,他不再多想,双手中各握了一枚紫阶灵石,一边疯狂吸收,一边疾速奔行!
按照进入玄天秘境的规矩:从秘境中出来的天骄,千里之内不得为难!
他现在的位置,已经远离玄天秘境至少七百里之遥!
许牧从怀中取出地图,确认了一番通向天衍宗的路线,举步狂奔!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离他四百里的地方,正盘坐着两位中年剑修。
那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盘膝坐在地面,轻抚了一下横放在膝上的长剑。
望着面前的一个紫金色的钵盂,眼神中都是杀意。
「沈师兄,你们都天宗的这个秘法,到底靠谱不靠谱?」
另一个长相凶蛮的剑修,呵呵一笑,右手剑指微动,打出一缕法力到钵盂之内。
「杜师弟放心,此乃我门中不传之秘!你我的徒儿在前往玄天秘境之前,我已留下他们每人一滴精血。为的就是防备有今日之祸!」
那钵盂泛出一抹灵光,紫意凝聚,化为鬼影!
两个鬼影清晰异常,一个长得阴柔俊美,一个长得面容虚亏。
不是旁人,正是他们二人各自的徒弟!
旋即,就见那两个鬼影开始跪地磕头求饶,却在起身之时,被一道气流从脖颈间斩过!
两颗紫色的头颅虚像,滚落到钵盂底部!
那两个鬼影在晃动了几息之后,缓缓化为两缕紫色的烟尘,重新依附到紫金钵盂之内。
「那行凶之人,也是剑修?」姓沈的剑修,望着紫金钵盂底部,眼神变得深邃犀利!
「那就快些辨明方向吧!玄天秘境神秘非凡,也不知那两个小子是在何时遇害的......」姓杜的剑修感叹一声,继续道,「若是能得报此仇,我神剑门必有重谢!」
「说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你我兄弟向来情同手足,就连两个徒儿也是关系莫逆......如今他们被女干人所杀,我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
说罢,那姓沈的修士向远方深深望了一眼,双手抱圆,催动都天宗的秘法。
圆光摄神术!
一道圆形的法力虚影,从他双手中飘下,缓缓落到漆黑色的钵盂之内!
紫金钵盂,发出铮的一记金铁交击之声,钵盂顶部出现一面光可鉴人的镜子!
一束七寸长的紫色光芒,吞吐不定,遥遥指向西北!
钵盂顶端的镜子里面,是一个长相极为普通的男子面容!
「此人就是凶手?!」姓杜的剑修,怒目而视,抓起长剑猛地站起!
却不料,在他话音刚落,那面镜子泛出的光芒波动了一下。
镜中的那个男子,已换成了一副老实持重的相貌!
两个相貌截然不同,两副神情也是天差地别,却先后出现在同一人身上!
若非他们恰好在盯着观看,否则任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难道,这就是那门失传已久的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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