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这就是你带的兵?”
络腮胡子汉子抢在金丰城前面,不好意思道:
“这个事情,怪我自己。我听金什长说带吃饭的家伙,以为先开饭再训练,就……”
金丰城看着络腮胡子汉子手中的饭盆,臊得一张圆脸通红,搓着手道:
“雷校尉,是属下带兵不严……我愿领军杖责罚!”
雷焕叹了一口气,道:
“老金,你跟我是同年的兵吧?到现在,还是什长,得长点心了,兄弟!”
话语说罢,他遣人给络腮胡子汉子找了一把长剑。
“你们十一个人,就练到晚上吧。顺便负责今晚的巡逻警戒!”
雷焕走后,金丰城似乎被触到心事,竟然出奇地没有发火。
默默带着十个新老兵卒,用心训练!
王不易在休息的空档,终于忍不住,捂嘴乐道:
“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吃饭的家伙,当然说的是打仗的兵器!打不了胜仗,还吃个什么饭?!”
“我还有一两银子,当然能吃饭。”络腮胡子汉子一脸认真,在一旁用力演练方才学到的东西!
许牧等人都是哈哈一笑,直接被这个实诚汉子弄得破防!
“都特么别笑了!不累的话,就好好练!”金丰城站起身,斥道。
两个时辰之后。
其余士兵都已去营房灶火领饭,只剩演武场上十一个挥汗如雨的身影!
许牧此时已把所学的一身剑道修为悉数隐藏,全凭着血肉气力习练军营中教的剑法!
雷焕营中所教习的剑法,极为简单,只有三式。
第一式,竖劈!
第二式,横削!
第三式,斜撩!
用王不死的话来讲就是,三式之后,只要不死,基本就可以进行下一轮战斗了!
因此,私下里西凉军中又叫这三式剑法为“三绝剑”!
三剑之后,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军阵相争,凭的就是一股血勇杀意,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架子!
当然,每个人对这三式的理解和侧重各有不同,掌握的熟练程度也有所不同。
这也就造成了,练的都是一样的剑法,每场战斗之后,却仍是有的死、有的伤、有的完好无损!
王不死捋起袖子,向许牧展示道:
“你们看,我就从来没有受过伤!”
“你那是三绝剑练得好?你特么的分明是怕死!”
金丰城斥责一声,招呼众人向辕门附近走去,开始巡逻警戒!
巡逻队分为两组。
金丰城带五人,两个老兵三个新兵。
王不死带四人,四个都是没上过战场的“雏儿”!
“不易兄弟,你和胡子走前面。机灵点,要是看见事情不对头,记得先趴地上防弓箭!”
胡子,是大家给络腮胡子汉子起的绰号。
许牧想起一事,道:
“是不是太小心了些?军中布置的还有暗哨的。”
王不死推了一下许牧继续前行,一双小眼四处打探!
“就是因为有暗哨,才让你们机灵点!暗哨都被敌人拔了,我们还能安全?”
胡子愣了一下,道:
“我死也不当暗哨!”
王不死戏谑一声,向四个新兵普及西凉军规。
当暗哨的兄弟,要是不幸壮烈了,抚恤金翻倍!
……
……
营盘不大,不到两盏茶的时间,便已巡逻一遍。
金丰城带的队伍和王不死带的队伍交叉而过,没有停歇!
巡逻了数圈之后,许牧的感觉还好,不算有多疲累。
但那络腮胡子汉子却已腹中如同打鼓,似是气力不济,讪笑道:
“王哥,你那里还有没有干粮?”
王不死拍了拍胸前,正色道:
“有。一两银子,一块饼。吃吗?”
络腮胡子汉子咽了一口口水,道:
“我感觉,我还能再忍忍……”
如此,绕着圈的巡逻警戒,实在有些枯燥!
几个新兵全靠着王不死讲的荤段子,才强撑着没有睡着。
王不死打了个哈欠,踹了一脚络腮胡子汉子,道:
“胡子,擦擦哈喇子!子时一到,我们就可以回军帐了!”
子时,是巡逻队换防的时候!
不多时,更夫拎着金柝,“邦邦邦”敲了三下。
夜半三更,子时已到!
“走吧。回去睡觉!”王不死听见打更的声音,就要带队回去。
胡子迷迷糊糊道:
“换防的队伍还没有到,要不要再等等?”
王不死揉了揉眼,嘟囔道:
“这么晚了,应该没事了。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他们没有来换防警戒,是他们的过错……”
许牧脸上微笑,随同众人返回。
不料,他的心脏忽然猛跳,脊背一阵发凉!
运转一缕法力,附到耳边,增加听力!
骇然听见,在不远处的漆黑夜幕里,正有数不清的脚步声,蹑手蹑脚,由远而近!
“敌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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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永远不死,只会慢慢凋零!再不投票的话,我只好酸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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