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点点头,张良又道:“若你已决定投顺项庄,我这就告辞,若沒有,请听我一言,再做决定,否则,你若违逆项庄,他必杀你,”
张良已猜出项庄不能容纳自己,韩信不得不轻叹一声,拱手道:“刚刚言语上若有冒犯,还请张相莫要见怪,”
“呵呵,你我都是同命人啊,”张良朗笑着摆摆手,又道:“我并非替韩国來请将军,只希望给你指条明路,不知你肯听否,”
听张良故意把‘明路’二字咬重,韩信不由拱手道:“还请张相赐教,”
“如今天下鼎足,项羽不久,必然大加封赏,而纵观天下英豪,能和项羽抗衡者,非刘邦莫属,而将军大才,我早有耳闻,何不投靠刘邦,他日开疆扩土,一战封侯,”
“张相可曾听说,刘邦即将入蜀,”
“呵呵呵,入蜀之事,的确属实,但刘邦将军已有汉中之地,已将军大才,应该知道,汉中的重要性,”
“有了汉中,刘邦将军出蜀,并非难事,”韩信爽然大笑,
张良又道:“如何出蜀,韩信将军不妨斟酌斟酌,”
张良向门外击掌三声,一人拿着地图,缓步走入,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展开,并拿走了桌上的茶杯,这时,张良又道:“我准备让刘邦将军烧毁栈道,安心入蜀,可否,”
若是常人,必然大惊,但韩信却并沒有展现慌张之色,他静静的凝望地图,许久之后,笑道:“可是奇兵杀出,”
“沒有栈道,何以奇兵杀出,”张良假作诧异,
“可走陈仓,”韩信鼓掌大笑,张良惊讶的凝望着韩信,果然,韩信乃将才,若有韩信辅佐刘邦,刘邦日后必胜,
想到此,张良拱手道:“若韩信将军肯投刘邦将军,我愿意帮您混入军中,您可已一个小卒的身份出关,他日,在汉中拜将,又有何难,”
“若张相肯助,我愿一往,”韩信忽然起身,向张良深深一揖,
……
历史总是会有那么多的契合点,就如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其实在真正的历史中,张良与韩信都是有着某个共同点,才成就刘邦的千载霸业,而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乃是其中之一,
但是项伯与刘邦的定亲,也沒能离开历史的岔道,在鸿门宴之前,若沒有项伯定亲,即使刘邦鸿门赴宴,恐怕也会死在项庄的剑下,
这几天,项伯与刘邦定亲之事,早已风传各国大营,很多人为此而愤怒,其中,最为震怒的,是吴芮,
项伯居然敢公开悔婚,他这是在羞辱吴家吗,也正因如此,吴芮曾前往项伯大营,想要与他讨个说法,但项伯却已各种理由,回绝吴芮,
愤怒之时,项羽派人來请吴芮营中一叙,虽然项羽的亲随沒有说明项羽请自己的用意,但吴芮可以隐约嗅到,项羽似乎有着某种目的,
但同样,吴芮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讨个说法,虽然吴芮之前并不看重这门亲事,他更希望,是和项庄结亲,但吴芮知道,只有在项伯悔婚的事情上做文章,才会逼//迫项羽就犯,也正因如此,吴芮今天刻意好好打扮一番,准备寻找机会,迫使项羽答应这门亲事,
而且,吴芮乃春秋时吴国的后人,按理说,也是名门望族,自己的女儿不能成为项庄的正房,那这门亲事,吴芮是万万也不会答应的,
就在吴芮率领二十余名亲随來到项羽营房的时候,恰巧遇到了范增,范增也是得到邀请匆匆赶來的,在马上,吴芮向轺车里的范增拱手笑道:“范老先生最近一向可好,”
“我一向都好,到是吴将军近期的气色,也不错啊,”范增客气的笑了笑,这时,吴芮已驭马來到范增车旁,轻声道:“可知道上将军找我,有何要事,”
“应该是封王的事情,”范增毫不隐讳,吴芮却愣住了,早听说项羽要大封诸侯,难道,其中也有自己吗,
吴芮正在诧异,范增在旁笑道:“吴将军不必猜疑,且宽心和我一行,一切自然明了,”
“好,那我和范先生一起去,”吴芮释去疑虑,与范增并辔,向中军牙帐缓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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