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那个年轻人站在楼道口,其他几个年轻护卫,守在四周,甄大走进了最进的一个房间,另外一个服饰平常的人,确实跟着他走了进来。
“咱们这次麻烦大了!”甄大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一杯凉茶,将外面的袍子脱了下来,在里面,赫然‘露’出了一件软甲,在软甲的前后心的地方,却是像板甲一样,有着两块铁板。
“先凉快一下,这新城甲虽然便利,但是也太捂汗了,真想不到你们大人,这么热的天气,怎么能够穿的下去!”
“趁着事情没有闹大,咱们要尽快脱身才行!“那中年人也是脸有忧‘色’,“天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锦衣卫,前几天没有事情,为何今日里,就找上‘门’来了!”
“不一定是找咱们的吧!”甄大倒是不会认为对方是特意针对自己这行人里的:“我倒是听见过一些风声,似乎是码头上的命案,朝廷很是重视,怕了不少官儿来查,大概这些人就是他们派来的吧!”
“这么说来,他们也没找错!”那人嘟囔了已经,语气小声得甄大都听不清楚。
他走到窗户边,微微打开窗子,朝着下面看了看:“后面被堵住了,咱们走不了了!”
他看了看站在桌子边的甄大,这个人的身份,他是知道的,无论如何,他是不能有闪失,更不能被官府拿去的,他比外面的那几个人,更清楚这个男人的重要‘性’。
“甄兄,待会我们押着那狗才,从下面冲出去,你不要‘露’面,你在这里,瞅个机会从后面走吧!”他叹息了一声,此刻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够在他们冲出去的时候,折腾的动静大一点,好让甄大有逃走的机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究竟能不能逃走,那就看甄大的运数了,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胡说,我是那种丢下兄弟一个人逃走的孬种吗?”甄大虎着脸,脸上很不悦。这位从新城来的兄弟,也忒瞧不起人了,他甄大行走江湖,拜的关二爷,讲的是义气,这种事情,他是决计做不出来的。
“我也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甄兄日后有机会见到夫人和大人,告诉他,我小五没有给他们丢脸,没有给咱们赵家村的人丢脸!”
“别说了!”甄大有些恼了:“要就一起住,要就大家一起折在这里,说这些娘们的话做什么!”
“你别恼!听我把话说完!”小五脸‘色’很是平静:“若是你走脱了,不要回南京,直接到前日我带你去的铁匠铺,那里的老板是我们的人,他知道你是谁的,我带你朝过相!”
“你去找他,他会安排你立刻出海,只要出海了,咱们就安全了,哪怕这些官兵大索天下,也拿不住你,大明的还管不到咱们新城去!至于嫂子和两位公子,只要你去了铁匠铺,咱们会通知那边的人,会在官府的动作之前,将嫂子和令公子转移走的!”
“我不会拿兄弟的‘性’命来保全自己,也许,你根本没拿我当兄弟!”
“是的,甄兄,叫你一声,甄兄,是我托大了一些,实际上,我应该叫你一声甄大人,甄大人若是在新城,一个百户那是怎么也跑不掉的,而在下,不过是一个小旗而已!”小五脸‘色’肃容:“甄大人,这不是江湖械斗,这是两军对垒,小五不过是执行军令而已!”
小五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甄大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心意了,他身形缓缓的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这是一个死局,如果没有奇迹出现的话,他们的下次无非是两种,一是投降,被全数抓捕,另外一种,就是反抗,然后,被就地格杀。
窗外已经传来了整齐的脚步声,还有急促的马蹄声,不用看,那是官方的援兵到了,这样的阵仗,说不定连卫所的军兵都出动了,他苦笑了一下,这样,至于吗?
至于,完全至于。
尤远认为这完全至于,蔡公公也认为这完全至于,至于刘广浩,更是认为得至于不能再至于。这是皇上钦点的案子,涉及到这案子的凶徒,那就是钦犯啊,只要能够抓不到钦犯,出动卫所军兵算什么,都是为皇上办事,这才显得忠诚能干嘛!什么,他们调不动军兵?这时什么话,蔡公公和刘广浩往那里一站,都不用提调兵的事情,只要说说尤远抓捕钦犯,有些吃力,这些领兵的将官,难道连这点眼‘色’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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