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风字营的异动,直接就引起了朝鲜军兵们的强烈反应,尤其是那些曾经在上次大战中担任过风字营的火枪兵的那些朝鲜火枪兵们,看到昔日的盟友就在自己的营地附近,背着那些让他们曾经羡慕不已的火枪,冷冷的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熟练的检查枪筒、通条、和随身的弹‘药’的时候,他们再也淡定不起来了。
上面那些将军大人们,怎么惹得这些煞神反目成仇了,这样的内幕他们并不清楚,但是有一件事,他们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要是以他们手中这些没对方打得远,也没对方打得快的火枪和对方对‘射’的话,十有**躺在地下的是自己,更别说,那些兵丁的后面,已经已经陆陆续续的在开始安置一些巨大的木桶了,这种东西的威力,那是在平壤城中,谁都不用解释的。需要解释的,去问问城外护城河前面那些飘来‘荡’去的亡魂就可以了。
士兵们由茫然,愤怒,到鼓噪,到开始有人脱下身上的军服,开始找借口,找方法魂出营区的时候,朝鲜军兵们的军营,大多数的将官已经开始压制不住了。
而城中原来池长青的那些属下们,为了避免他们在夜‘色’中造成误伤,他们很荣幸的得到了一批没有标识的风字营的军服,而这些穿着风字营的简易军服的人,得意洋洋在军营附近晃‘荡’,被熟识的军营中的军兵们看到,更是仿佛在火上加上了一把油,让原本就魂‘乱’不堪的军营,更加魂‘乱’不堪起来了。
在那边商团里当兵,不仅仅有白‘花’‘花’的银钱拿,还有那么神气的铠甲武器,吃的又是那么好,再看看他们自己,每天能够填饱肚子,那就已经是大幸了,上次发饷是什么时候,那个时间,遥远得连他们自己都几乎忘记了,就是这样的待遇还要拼死卖命给当官的去打仗,他们心里平衡的起来才是怪事呢。
羡慕、嫉妒、不忿加上原本的恐惧,畏战和愤怒,在所有人的心里燃烧起来,当士兵们发现他们的鼓噪对于上官来说,丝毫不起作用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始意识到,如果自己这些人不做点什么,等到真的开打,那可能就真的迟了。能够求活却要一个劲的去求死,没人会愚蠢到那个地步。
在风字营越来越凝重的压力下,申时过后,崔阳浩的军营里,开始发生‘骚’‘乱’了。
事情的起因开始是几个士兵脱下军服试图魂出军营,他们不想打这场仗,更不想自己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形下送命,反正不管是军转民,还是民转军,他们对于这个活计已经是做得相当的纯熟了。不过可惜的是,他们这一次被朝鲜军里巡营的将官给逮住了。这将官可能是被上官刚刚训斥了一顿,心情相当的不好,对于这几个士兵,他二话不说,就令人当场就扒下他们的‘裤’子,在营‘门’口每人赏了三十军棍,以儆效尤。
三十军棍,对于有的人来说,就是打完了起来系好‘裤’子,回去趴‘床’上敷几天‘药’的事情,屁事没有。但是,对于有的人来说,那可就是要了老命了。这三十军棍,直接将一个十多岁的半大士卒,打死在了营‘门’口。
这一下,可就捅了马蜂窝了,一见到打死了人,原本因为这些处罚安静了许多的军营,一下子狂风骤雨般的爆发了起来,这里可是军营,几乎人人都有武器的军营,这种大‘骚’‘乱’,可比普通的城市居民的‘骚’‘乱’严重多了。所以,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是那巡营的将官和身边的人,被人招呼上了,然后,这群倒霉蛋就被群情勃发的军士们一拥而上砍成了‘肉’酱,再然后,在军中平时就有些旧怨不和的人,就开始趁着这个天赐良机‘抽’冷子下黑手了。
身边不断有熟悉的同袍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所有的人都开始人人自危起来,这人人自危的结果,就是原本刚才一起诉苦一起鼓噪的同袍们,顿时变成了可以互相搏杀的对象,大家手中都有兵刃,谁也不愿意被人靠近身边,莫名其妙的挨上一刀子。
‘骚’‘乱’变成了自相残杀,而且,这种东西,仿佛像瘟疫一样,开始迅速的传播,很短的时间里,随着那些震天的惨叫怒骂嚎叫声,城里所有大大小小的军营,都开始异动起来了。
对于朝鲜军营里的动静一直保持着高度关注的风字营各部,立刻就进入了战时状态,不管对方这种情况是真是假,风字营的没有接到进攻的命令之前,所做的对策就是严加防御,至于若是有昏头昏脑从军营里冲向风字营的阵列试图寻求庇护的人,风字营的将官毫不犹疑的下令给予格毙。
这一点不用任何人教,在风字营的‘操’典上清清楚楚的有规定:进退无序,冲阵者斩!连自己人冲击自己的阵列都是要落个必斩的下场,格毙几个昏头的敌人,那简直太小菜一碟了,不管这些人里有没有魂进‘奸’细,全部杀了最为干净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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