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进来,我亲自审他们,慢些,你去内务衙‘门’,叫他们派两个擅长刑名的过来,嗯,回来的时候,去一趟教习营,叫他们那留守的那个,那个...对,布拉德布百户过来!没有通译,可不知道这些番人们说些什么!”
今天是第八天,也是这些贼人围城的第四天!这期间,云青山只犯了一次错误,那就是当他看到来犯的贼人们,没有拖着他很不愿意看到那些大炮,顿时忧心立去,而轻视之心大起。
贼人不过是千余人,而城内光是军兵就有三千余人,这样大的悬殊,又是对着自家风字营有着足够信心的云青山,怎么能不产生将队伍拉出去,和对方堂堂正正的对阵的的想法呢?
可惜的是,他忘记了他的这些军兵,并不是全部都是货真价实有着真材实料的风字营官兵,虽然他们现在也穿着风字营的军服,但是,他们充其量只能算是二线部队,预备部队,大部分人在一两个月以前,不过是一些农民、流民而已。
出城对战的结果非常的惨,他纠集了差不多两千人出去,回来的只有三分之二,而还有三分之一,将近五六百人,则是因为他的轻敌,永远的留在了城外。
从一开始,对方迈着整齐的步伐,开始进军的时候,战况就呈现一面倒的状况。这些新人们经过训练是一回事情,但是真的站在战场上,看到硝烟弥漫,身边的人一个个倒下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贼人们的排枪,从一开始响起,就几乎没有停止过,到了最后,城头上的人甚至只能看见战场中那一团团浓郁的烟雾,听到从烟雾中传来的口令声,枪声,却再也看不清楚敌人的身形了。
从前队开始溃散,到溃散的人冲‘乱’后阵,引起全军的溃散之后,局势就没有办法挽回了,万幸的是,云青山在城头上放置了所有的经过了严格训练的火枪手,这些是老兵,他是当做手中最可靠的力量的,他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这些人出去毫无价值的战死的。
当贼人们击溃面前那看似浩大的阵列的时候,他们试图开始追击溃逃的士兵,追击那些朝着城‘门’疯跑的溃逃士兵。这个时候,城头上那蓄势以待的火枪兵,终于开始发言了,他们手中的火枪,虽然发‘射’得没有贼人们的那么密集连贯,但是,新式火枪改进后的超远‘射’程,此刻终于起了决定‘性’的作用,在付出了一些尸体作为代价后,贼人们放弃了趁‘乱’冲进城的想法,很明显,和城头上的那些火枪兵对‘射’,他们并不占决定‘性’的优势,而刚刚前面的胜利告诉了他们,和这些人拼消耗,是很不明智的一件事。
所以,他们撤退了。
退了一里。
一里的距离是多远?这个距离,即便是贼人们在他们的营地里高声唱歌,在新城的城头上都可以清楚的听见,在这样的距离设下营盘,除了体现了这些贼人的狂妄以外,更是透‘露’出相当明显的鄙视、挑衅之意:你们就是一群缩头乌龟,我们就在你们的眼皮子下面,有本事出来打我啊!
没人理他们。刚刚新败的云青山不会理他们,这次的教训,终于让他意识到,自己的冲突给新城带来了多大的损失,这损失,不光是包括人员上的,还有士气上的。而他也看到,只要对方没有大炮,他甚至不用出去和敌人对阵,只需要在城头上保持自己的火枪兵的优势,这些贼人,就踏不进这新城半步。
所以,他不会再去主动找他们战斗,只要是在火枪兵的‘射’程内,那些贼人,就威风不起来,这个距离,贼人的火枪打不上城头,而城头上的火枪却是可以轻易的取走他们的‘性’命。有了这样的一个保证,就连后来出城收敛那些死去士兵尸首的人,都觉得胆气壮了许多。
“胜败乃兵家常事!青山,这事情,不必过于自责!”董千秋见到云青山自从当日一败后,没日每夜的工作,忍不住劝慰道,他自然是知道云青山的心结在哪里。
“风字营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大的亏,这样的仗,居然还是我打出来的!”云青山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我该如何给大人‘交’待!”
“我想,大人不会因此责罚你的,这些贼人咱们不碰一碰,又怎么能够知道他们的底细,起码咱们现在知道,除了咱们的火枪和一窝蜂,其他的武器基本上应付不了他们!”董千秋拍拍他的肩膀:“去歇息一下吧,你看,赵老爷子也没有说什么,说明他也是认为,这些兵死的还是有价值的!”
“但是,贼人有炮啊,眼下这炮没有运来,难保不会明天一早就出现在我们的城下,眼下我们可是连斥候都放不出去了,对于贼人那边的动静一无所知啊!”
“那个布拉德布百户还没有到吗?”董千秋冲着‘门’口问了一声,‘门’口蹬蹬的响起了脚步声,显然有人去过问了。
“不是抓了几个贼人的士卒吗?等那布百户一到,咱们审一审,不就知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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