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不掌兵,这一句话,余风是深深赞同的,和自己风字营的官兵相比,那些朝鲜人什么都不是,说句难听点的,就是拿十个朝鲜兵换自己一个兵,他都会嗤之以鼻。所以,这命令,他下的一点负担都没有,甚至,如果是在战事不利的时候,需要有人阻挡鞑子的追击的话,他会毫不犹疑的将这些朝鲜民夫送上战场,当做炮灰。
当天夜里,整个营地里安静得可怕,一直到太阳高高升起,都没有什么异常发生。这证明余风昨天的担忧,实在是毫无必要的。但是,当士卒们用过早饭,准备拔营开进的时候,姗姗来处的异常,虽然是迟了一点,终究还是来了!
“大人,平壤城四门大开,朝鲜军兵分成两路,朝着我处开来,先头距离我们这里不足二十里了!”斥候给余风带来了这样一个不是很好的消息。
“多少人,骑兵还是步兵?
“步卒,马匹极少,第一路的人数,不下去三千,后续的属下已经来不及看了,分来飞报大人,稍后想必有其他兄弟的消息!”
“嗯,你下去休息吧!”余风点点,勉励了对方一下。
不到一炷香的时候,第二批斥候的回报又来了,这次人数差不多可以估计出来了,以这些斥候的眼光,他们判断,这出城的军兵,大约在五千左右,除了领队的将官,基本全是步卒,不同的是,第二批的步卒里,很多都是拿着火枪的,似乎是朝鲜的火器营。
“布防!”余风的脸色有些郑重,从牙缝里冷冷蹦出两个字,在外一直等候命令的传令兵,迅速将他的命令散布了下去。
营地里顿时一片喧哗,原先被拖到一旁的拒马,木栅,又重新被拉了回来,堵住了大营的门口,而从营地四周的瞭望台下爬下来,准备随军出发的瞭望手们,又重新爬上了瞭望台。火枪兵在重新检查自己的火枪,弹丸,通条,持着老式火枪的少部分教习营的那些番人,则是开始检查自己的火石火绳。
在营地中间,“一窝蜂”从马车上,被卸了下来,摆放在栅栏四周不远的地方,这次行军,余风的军中没有火炮,威力最大的范围杀伤武器,就数这一窝蜂了,好在这一窝蜂虽然制作起来有些麻烦,成本却是不高,余风的直属辎重队里,足足有十多辆大马车,装的就是这个玩意。余风这是纯粹拿它当做一次性的使用武器了,一点都不带心疼的。
“这些朝鲜人,脑子进水了吗?”余风可不相信,崔阳浩既然能说动自己北上,在必经之地的平壤,会没有给当地的军政官员知会一声,再怎么说,余风也是来帮他们抗敌的,你们不招待也就算了,居然还摆明车马气势汹汹过来,干什么,总不会来请客吃饭的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平壤的军兵的统领,和崔阳浩,根本就不是一路的,人家管你崔家什么人,就是不尿你,那又如何。这种情况,在政治斗争中,简直是太常见了,双方处于不同的派系,不买账很是正常。激烈的一点的,直接阴你一把,或者大打出手,也不是什么怪事。而眼下,估计就是大打出手的那种了。
不过,凭着对方四五千人就来对方自己,不是对方太强,就是对方根本就没有拿自己当一盘菜?还是只是这些人过来摆摆架势,充充场面,从来在气势上压住自己,来为他们谋取到一些好处?
这些都有可能,但是,余风不想猜,也不敢去猜,猜错了的后果,他根本承受不住,他现在就像是一直浑身长着刺的刺猬,虽然平时小心谨慎,但是,一遇到威胁,就会把他全身的刺都张开来,至于对他产生威胁的人,会不会因此刺得血流满地,就不是他所关心的了。
既然你表露出了敌意,我自然不会客气,一句“布防”就将余风的心思表露无遗,他这是把来犯的朝鲜人,当做大敌来看了。
狮子搏兔,必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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