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宝宝眨了几下眼睛。
“你到底是谁?”
“那你先说说,你是谁?”
韦宝宝点上一支烟,像是杂耍一样吐着烟圈。
“我男朋友教我的,你想试试么?”
她知道,身为D类人的陈建国有年头没碰这东西了。
“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奢侈品、香烟、蔬菜制品,你真是超乎我的想象,不过我对烟没有兴趣,我对你更感兴趣。”
“我有那么小么,你知不知道我多大了?”
“目测有C那么大。”
“你,我知道了,你就是个来骗饭吃的家伙,我们这像你这样人并不少,我承认,你长得好看,比我那些蔬菜饼可口的多,但我对你没兴趣,因为你的卑贱。”
“好吧,老板,既然您开始骂我了,那我只能去乖乖干活了。”
韦宝宝转过身不去看他。
聪明人都知道,只有老板才会如此骂自己的员工,因此,当她说出那个词的时候,证明已经认可了他。
俩人都不在说话,韦宝宝知道,他这种人不应该出现在D区域。
我知道,韦宝宝不是个小人物。
这与其是B类还是哪类无关,任何有智商的人都会清楚,任何阶级的分层都不会是依据智商,而是依据门第和权力。
你黄金再多,也难逃权力大咖一个响指;你长得再漂亮,实际上也只是权力顶峰的一个玩物。所有的一切在权力面前,在压倒性的制定规则的人的面前,都是幼稚的玩具。
我确实不是普通人。也许我不属于这个星球,但我爱它。
从冰河世纪开始,我就爱上它了。
我已经38岁了。在苏美尔人的世界里,30岁才成年。
感受到被驱逐的快感的我们,开始在外星系大肆掠夺资源,我不知道人这个物种到底是什么做的,抢,是我们唯一的兴趣和爱好。
就好像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那般赤裸裸的辩解一般,我们的掠夺,是为了更好的生存。暂且当它合法吧。
当我坐上时光机穿梭到冰川纪的地球时,那些四处可见的密光与交相反射的冰棱让我爱上了这片土地,作为苏美尔人安插在海王族人类中的暗员1713号,我甚至爱上了这个本就属于我的土地,当然,这是不合法的。
在苏美尔人的世界里,消灭地球的海王族,才能享受爱的权力,而我,现在又合法的男朋友,有生育权,有消费权等等无数的权力,唯独没有自我,也许,我永远做不了自己。
“您把她怎么了?”
“她只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孩子,无须多问,你的使命要比这种小事大的多。”
作为南国最大的通信集团董事长女儿的替代品,这些年来我仔细隐藏,默默忍受,享受着财富和权力带给我的好处,当然,那个最后指令才是我活着的意义所在。
没有那个指令,作为暗员的我不能扣动一下扳机,不能随意一个指头,隐藏,是我唯一的使命,现在,我觉得我更像是一个双重间谍。
在现实世界,我是苏美尔人最信任的女儿,在元世界,我是B类人最自豪的象征。
毕业于哈尔滨大学的我,拥有两个硕士学委,两个博士学位,从生物到文学,我几乎无所不通,无所不晓,但我始终感到迷茫。
那种徘徊不定的宿命感让我一只处在紧张又无助的状态。
我不知道我的使命什么时候降临,但我知道,我的宿命,是死亡。
女人离死亡最近,当然,也离死亡最远。
死亡是一种很多人不愿意面对和提起的终极问题,可我却很向往,因为我知道,这种暗示着黑夜的话题一旦降临在我的身上,那就说明了我将不再没有自我,死了的人,就是拥抱自己,但现在,我不敢轻生。
2099年,我亲眼看到一对赤裸着的男女在战火中忘情地拥吻,我知道,那是他们的宿命,而我的,远远没有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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