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顾弦受他们影响，难得心情愉快，“你们那张票给我吧，都去内场好了。”
维安说得没错，还是得多和年轻人接触接触，感染一下朝气。
“这，这不太好吧。”真到这时候，段曲反而有些扭捏起来。
“没事，给我吧。”顾弦从他手里拿走了门票，“你们明天过去的时候直接提我名字就行。”
“老大牛逼！”四人高呼。
“行了行了。”顾弦感受到周围包厢里投过来的好奇目光，狼狈而逃。
“果然不愧是老大啊！”李长歌感慨。
“从今往后，顾老大就是我偶像！”刘阳面色酡红，话都说不利落。
“话说回来，顾老大好厉害啊！”段曲回过神来，琢磨到了那场战斗。
“老大说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星战。”
“真假的。”段曲倒吸了一口冷气，琢磨了片刻，“小李子，你还记得开学的时候校长找我那事么。”
“怎么了？”李长歌好奇问。
这学期刚开学时候，段曲被校长找过一次，神神秘秘的，问他也不说，这会儿倒像是有门。
“我们和自由政府的高校机甲赛要打响了，统一政府这边除了帝都大学的队伍，其他队伍都不怎么样，一直被自由政府压着打，脸都丢尽了。校长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是古典机甲世家的人，想让我代替焦大去参赛。”
“卧槽，你还有这身份呢！”众人大惊，“难怪这么厉害！”
“再厉害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顾老大秒了，用的还是初见者。”段曲自嘲笑了笑。
“不同，顾老大那是人么。”李长歌说。
大家回想了一下竹影砍瓜切菜对棒寒的那场直播，打了个冷颤，齐刷刷点头，“那是非人类，没有可比性。”
“后来呢，你答应没有？”李长歌问。
“没有，我说我要考虑一下。”段曲说：“焦大的校队实力太差了，一个个还心高气傲谁也瞧不起谁的样子，校长想让我带队，我不太乐意。”
“你这会儿提这个做什么。”
“你们说，我要是请顾老大去会怎么样。”
大家面面相觑。
“你疯了吧？顾老大不是焦大的学生啊。”
“他年纪和我们差不多啊，办个入学手续好了。”
“人家堂堂竹影的设计者，凭啥要来帮焦大去打机甲赛啊。”
“就是，不现实不现实。”
“总有机会的吧，小李子，你回头帮我问问？”
“明天你自己问吧，我觉得没可能。”李长歌摇头。
众人很快放弃这个话题，陶醉在拿到内场票的喜悦上。
……
顾弦离开畅想网咖之后，天才刚刚黑下来，正到晚饭点，街上到处都是食物的香气。
他揉了揉肚子，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不禁感慨。
在海湾路33号的时候，他不用担心这种事，出了海湾路33号，有陈竹亚养着，也不用担心，这会儿出来之后才意识到没有钱是寸步难行。
他想回头问李长歌借点钱，又拉不下这个脸，索性一路小跑，往海湾路33号行去。
到了门口，总觉得有些凄凉。
因为害怕军方报复，波及到家人，工程虽然停了，但大家仍旧住在这里。
也没人拦着，顾弦一路回到宿舍，推开门，时光就像是在这个小屋子里凝滞，老陈在埋头搞泥塑，听见动静，回头看见顾弦，有些惊讶，很开心的样子，抿着嘴笑。
顾弦打了个招呼，坐到老陈边上。
“明天是夜染衣的演唱会，你知道么？”
老陈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喀嚓喀嚓”挠了挠头。
“我听说是因为自由政府那边那个叫伊斯特文特的大臣今天到，所以把时间定在了明天。”
老陈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你想不想去，不过我这里有一张票，本来有五张的，四张内场票，但考虑到你不一定想见她，所以还是选了一张看台边缘的票留给你，你要不要？放心，我是瞒着陈竹亚搞到的，你也不用告诉她。”
顾弦把手里的票递给他。
老陈眼眶红红的，接过那张票，手指直抖。
“快放好，记得时间。”顾弦吩咐。
老陈第一次在顾弦面前咧开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嘴角又弯下来，眼眶还红着，又颤了颤，勾上去。
字幕跳动，写出他想说的话，“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啊。”
“恰逢其会，正好被我碰上了，顺手的事，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又不是天生冷血啊。”顾弦笑着说：“我今天刚明白，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生活，哪怕还没有完成老查理的愿望，我也可以过这样的生活。”
老陈笑个不停，话多起来，和顾弦聊了一会家常，得知顾弦现在在陈竹亚那边，也没说什么，只吩咐他注意安全。
顾弦心想老陈比维安厉害多了。
他想到之前和维安的一次对话，维安说天黑在外面很危险，顾弦觉得一点都不危险，他最擅长野战了。